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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山间雏菊[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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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h小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有小半年没来里。站在弘昼府中,亭台楼阁未变,变得是春夏秋冬不同的景致桃在结实、柳已稠密,草青水绿,世界不复是灰色,生机盎然的春悄然而至,厚实的冬装早已洗净晾晒收进箱子,等待年的轮回。府里来往穿梭的众人,似乎感染春的气息,脚步也变得轻盈。
    吴扎库氏领着丫头迎到二门外,上前握住的手往里牵,“公主这么些日子没来,可让人想得慌,想下贴子请吧,我们爷又怕冷的天,来回没得冻病,想着也是个理,好容易等到开春,可把公主盼来。”
    不过数月没见,吴扎库氏老练许多,待人接物,已然是当家主母的风范。有时候是个性决定地位,有时候是地位决定个性。当我们不得不面对,总会有所改变,所以长后就世故,长后就圆滑,因为长,我们就从原始性动物变成社会性动物,不再单纯不是因为不想单纯,是因为不能单纯。
    在乍然遇见经月不见的人时,我的反应向来比较慢,任由拉着走进里院,任由安置坐下,又吩咐下人上茶我只是偶尔道谢,并不多话,安静的偷偷观察着人生是最丰富的故事,再普通的人生回首起来也感慨万千。而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周围的人,每个人都是部精彩的小,或温婉,或激情,或细腻,或冗长
    吴扎库氏是精致幸福的小女人,从眉目间流转出来的情意就能体会出来。看来与弘昼相甚是和睦。不知为何,心里偷偷松口气,也更能坦然面对这个院子、这个人,还有弘昼的书房,以及书房里那架积层薄灰的钢琴。
    弘昼约着弘历骑马去,此刻还没回来,吴扎库氏领着我到那个书房,见我用手指轻轻划过钢琴上的薄灰,不觉有些尴尬。
    “我生是个懒的,弹几日就没心思。我们爷虽喜欢,奈何弹来弹去总是那几首,练得熟,他也撩开,近日又迷上昆曲,府里常请京里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戏,赶明公主得空,也过来听听。”
    我淡淡笑,说,“福晋客气,琴声虽好,到底是劳神的,少弹也好,况且五阿哥正为朝廷依重,自然不能时常分心在些玩物上。”
    她笑着点头,“公主略坐坐,估摸着我们爷也快回来,我去回头张罗张罗,一会就过来。”
    “嗯,福晋若有事,不必管我,虽数月没来,府里究竟逛得熟,福晋别拿当外人才好,要忙什么只管忙去。
    冲客套,冲寒喧,些日子没见,我们都变虚伪,也许是因为从前没感情,这会自然只剩下些客气话,幸而吴扎库氏被弘昼娇宠着,对人对物都春风满面,否则客气话也得分人,若是遇上个冷心冷面的,自然想客气也客气不起来。
    下人都站在屋外伺候,这间不算很的书房只剩下个。案前的香炉熄灭,但屋里还留有股若有若无的松木香。闻着让人放松又清醒,这样透澈的香味,好象弘昼的眼神偶尔流露出的真挚。其它时候,他的目光总是被些东西掩盖,刻意逃避开些责任和义务,唯有这样,才是不争之争。
    不争之争想起桃花林里胤祀温润的笑,和着漫飞舞的桃花,那笑如此明媚。告诉他:他是枝桠的花苞,再怎么努力,注定不能绽放枝头。
    他回答:生在个位置,不争也是争。当想不争的时候,通常已经晚。
    那么弘昼呢下意识敲响琴健,无序的琴声流出来,叮咚咚响在人心底上,那么脆,那么薄好象泡沫,轻轻碰,随即就碎。
    “真是稀客。”有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他倚着门站着,脚踩在门坎上,表情带笑不笑,眼底带丝探究,嘴角微扬,是弘昼,房间的主人。
    我迎上前微福福身,看定他笑道:“我那碧水风荷,也是个稀客。不,不是稀客,竟是没客,从没见来过的客。”
    弘昼一顿,嘴角的弧度些,抖袍跨进屋内,走至琴前,愣半晌,对着琴身上的薄灰轻轻吹,扬起一屋细灰,在样明媚的春日,呛得人想咳嗽。
    “让下人们平日常收拾,也不至于灰成样,你倒不怕,也不呛得慌”手捂着口鼻,手朝空中挥挥,光柱下,轻尘乱方向,四面八方乱舞,挤作团后,照样若无其事的扬起,复又落下。
    弘昼一笑,眼眸一亮,也不管琴椅久没人坐,同样不干净,屁股坐在琴椅间,微思量,指端流出曲音乐,虽然谈不上什么技术,却很是熟练,乍听之下,与我弹的不分伯仲。
    不用细听,旋律多么熟悉,我走至窗前,阳光照在脸上,不由跟着轻轻哼唱:
    好象花与春相依的
    迷恋的茵草香气的
    是永恒的美丽的
    不知从哪起的
    没有相会就要别离的
    已无力再对叹息的
    气味已是遗忘的证据的
    存进怀恋那些记忆的
    曾经那么迷恋这首歌,仿佛开满雏菊的山间,阳光洒满地,但地间总弥漫着丝惆怅,如薄雾般晕开来,是茫然纯真的年代。那些年飘泊的岁月,不知不觉已过去;那些年陪在身边的人,希望过得幸福。
    当最后一个音符敲下,不经意间回头,弘昼看着,眼睛里有些困惑,好象不认识,又好象认识太久。
    我勉强挑眉笑,“怎么不好听”
    他憋眉,稍沉吟,“嗯~很奇怪。说不上好听不好听。”
    “奇怪那曲子都不奇怪,歌有什么好奇怪的”
    弘昼微垂着眼睑,带看不看,突然笑,“说得是,比昆曲新清些,虽然没那么耐听。”
    摇头,是传中的代沟,无法逾越。昆曲不是不好听,是我们没耐心听;现代音乐也不是不好听,是他们觉得怪异。中间隔着茫茫的时间海,无法跨越。
    “你来弹。”弘昼站起来让。我看着那琴,摇摇头,“不,我没兴致,改日吧。”
    他愣下,笑将起来,“难得来又没兴致,改日,又得等小半年或者写几篇曲谱给爷留着,省得”到,弘昼抬眼瞟,“省得人比物件不可靠。”
    “曲谱不会写你们的,不认识你们的,算了吧。”我摊手,突然间觉得累,一面朝门外走,一面道:“出来的时候长,还要去牧仁府上,改日再来。”
    “吉雅,”弘昼欲伸手拉我,没等他的手到,我停下来,转身看他,“五阿哥还有什么事”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那抹受伤的表情让这个少年看上去有些孤独。我可不想拖泥带水,情债太多累得是自己、苦得是别人。
    “五阿哥,吉雅记得曾经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他打断,转个身,以背相对,背影是倔强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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