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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山间雏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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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说过负担不起。”我接道,还欲说,却听他冷笑,“你以为能负担得起谁的皇阿玛的还是科尔沁王爷的又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是牧
    死神之无影刀
    ”
    “住口。”我喝道,“牧仁对我,只是尊敬。五阿哥,有些话当讲,有些话不当讲,这个道理,想来你比我懂。更何况无中生有的话,还是别讲为好。”
    他愣住,我也没想到自己可以样冷漠严厉。半晌,弘昼自嘲笑道,“皇阿玛最近为朝中年将军的事烦恼,看来也和公主有些关系。本想和公主聊聊,奈何公主总是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既如此,公主好走,恕爷不送。”手一伸,他做个送客的姿势。
    可我又不想走了,犹豫着拉不下脸面,一步步挪至门前,还是忍不住转身道:“突然想起牧仁遣人说过,他和毓歆今上郊外骑马去,横坚没事,叨扰五阿哥盏茶不算过份吧”
    弘昼挑眉笑,“上外头花亭吧,畅亮些。”
    花亭起来是个小山亭,建在一个人为堆起的小山包上。顺着那条弯曲而上的台阶,一路种着些玉兰、金桂,都没到花期,只能看看叶子,发出来不久,绿而不肥,正是稚嫩的初期,生命还有无限可能。
    一路行着,他一路回身,开始还不明白弘昼看什么,慢慢才发觉,他回身之总是地势不平又或者转弯容易滑脚,不由笑,“用不着么小心,我又不是深闺里长的娇小姐,石阶尽好走的,不用照顾。”
    他倒也不分辩,只是淡淡道:“开春后接二连三有人上折子参年羹尧,只怕今年不是个平静年啊。”他沉吟着,也不由收脸上的余笑,突然就这么进入话题,气氛突然就凝重。雍正三年当然不会平静,年家走上覆灭之路不过是其中之一,其他的,更无法面对的是胤祀。
    我微微蹩眉,在他身后接口,“怎么今突然想起个朝堂上的事,不是向来不让人手吗”
    说话间已到亭中,地势高视野开阔,时有春风拂来,煞是清爽怡人。下人早备茶小食,弘昼挥挥手,“你们都在外头伺候吧,别在跟前杵着。”
    “喳”伺立的几个太监丫环齐声应着,鱼贯退出亭子。
    弘昼坐在石椅上,就手弹弹袍角,“人虽不能参政,但朝堂上许多事情其实都被人影响,爷今日这么说,不过是想你明白自个的境,年家势,皇阿玛就算有心铲除,拔出萝卜带着泥,真连根拔,只怕皇阿玛心上也不好受,何况”他瞄眼,继续道:“何况年贵妃毕竟是宠妃,如今膝下福惠阿哥又甚得宠。
    我有些怔愣,缓缓坐入椅中,年氏入门时,恰恰是宝离开那年。十余年间,那拉氏与年氏直陪在胤禛身边,就算没有情,也有日积月累的亲情。有时胤禛坐在灯下写信,知道他写给她们,也能感觉他偶尔的挂念,有些东西不能去说破,因为有些东西谁都无法改变,就好象他,但是同样牵挂胤誐一样。世间,毕竟不是只有情这一种感情。
    “你可想好如何自”弘昼见我没反应,追着问句。
    “我自”我喃喃开口,“我只想做自己罢了,至于别人如何,管不着也不想管。年家不论是兴盛还是势败,都与我没什么关联,皇上不论如何决定,都不过是论功行赏,或者论罪行惩。”
    “呵呵,”弘昼笑着打断,笑中颇为无奈,“若果真如此,事情自然简单得多,可皇家,无功不行,功太高也不行。假如最后年家势败,世人不说他倚势欺人、目无皇权,只说你妖媚惑主,残害功臣,到时候又如何哪怕你不在乎,皇阿玛不在乎,后宫诸人难道也不在乎皇额娘也不在乎”
    我也笑,不论是谁,上至皇亲,下至百姓,面对周围的纷扰总是无奈,“那能如何我已是众矢之的,就算他年家照样平步青云、独揽权,到最后也能归罪到我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弘昼定定的看住面前的茶碗,青花外纹、白瓷内胆,衬得那茶汤碧青的绿。一阵风过,带来林间的木香,他扬起嘴角,“说得是,世间,尽是防不胜防之事,想防难防之人。”
    他似乎话中有话,欲细细回味,却被他打断思维,“今不说这些,阿拉坦王爷快回科尔沁,咱们约个时间北苑赛马去。”
    “那你和他说,别和我说。”弘昼是带动气氛的高手,他轻松说,席间的气氛也跟着轻松,几乎忘年家的事,我抓颗山核桃,努力剥出核仁,核桃仁嚼在嘴里又香又脆,就着绿茶,分外香甜。
    弘昼挑眉笑,“他们我自然得约,只是还得看公主的空闲,若是公主不去,只怕王爷也难约。”
    “那好,就后日如何我们骑马,放风筝,去德胜门外,完后还能顺带着逛逛集市。”抢过他的话头,哪有那么多话中话、语外语都是世人自扰的。不管环境多私复杂、人情多第累赘,只想尽量保持这种简单愉悦的心情,在纷扰尘世间,努力记住那些细微感知到的幸福与感动。
    “在聊什么”吴扎库氏扶着个丫环一面爬上山路、踏进小亭,一面问着,看见弘昼,眼眸不由一亮,春风满面,“爷,今妾身吩咐下人炖人参鸡,最是强身健体的。”
    我起身将她按在椅上,“五阿哥与福晋端得如此恩受,羡煞旁人。
    吴扎库垂头抿嘴笑,“公主又说笑话。”
    “笑话可不是笑话,五阿哥才说后日带福晋去放风筝,这会福晋又说给五阿哥煮药膳。不就是人常说的敬、举案齐眉”
    “爷说真的”吴扎库氏毕竟年轻,听见要出去踏青,自然来兴致,忙不迭问弘昼。
    弘昼抬起碗,极快的瞄了我一眼,抿口清茶,淡淡笑道:“自然是真的,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往日都是你欺瞒着爷。”
    不知为何总觉得最后那句话是给我听的。他没骗过我,但,我也没有欺瞒过他。原谅我的无法负担,谁让我们的缘份如此之浅可相信弘昼是个洒脱之人,也是个多情之人。这种多情注定让他不会一辈子只一个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安如没有被阿塔吸引的原因因为我懂得要什么,他也懂得,但他并不清楚自己要的。
    在明媚的春光里,我笑着来、笑着坐、笑着离开,那弘昼并没送,他端坐在亭内,只是嘱咐吴扎库氏将我送到二门外停轿,甚至连眼睛都没抬起。我在心底轻轻笑,微微福身,“多谢五阿哥款待,那就约定后日,吉雅和王爷一道恭候五阿哥与福晋。”
    他嘴角扬,扬朝边,手指划过石桌桌面,说,“那敢情好,人多热闹,再叫上四哥,再叫上牧仁夫妇。”
    “好。”我笑着接口,“那就劳烦五阿哥请四阿哥,至于牧仁同毓歆,自然会来。”
    “好。”他的音调比较高,好象和我呕气,极快说道:“不见不散。”说着起身负手而立,明显竟是送客的姿势。这倒让吴扎库氏不好意思,她轻蹩眉心,引着我沿路而下,说,“公主莫见怪,我们爷脾气古怪,一时高兴,一时又别扭。”
    我摇摇头,但笑不语,顺着那山路转弯之即,看见弘昼模糊的背影,负手高,无尽心事,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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