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酱香开路与金算盘的密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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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绾绾与陆子昂的白乐门之约，张明宇探索密道。
    nbsp影视城后街老刘头的酱肉摊，油光锃亮的猪头肉在卤锅里“咕嘟”冒泡，香气霸道得能掀翻三条街的苍蝇。
    nbsp宇文殇拎着刚出炉的、油纸包还烫手的五斤猪头肉，心疼得龇牙咧嘴：“明宇小子，这可是老子下个月焊锡丝的钱！金老头要敢不说人话，我把他假牙焊嘴里！”
    nbsp张明宇没吭声，怀里抱着两瓶贴着“工业酒精（外用）”标签、实则灌满了散装高粱烧的塑料壶，眼神像去收高利贷的。
    nbsp鼎盛制药老厂区西北角，那片刚经历“消防演习”的仓库废墟，此刻更像被巨兽啃过一口的伤口。焦黑的钢筋骨架支棱着，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焦糊味、水腥气和化学制剂烧灼后残留的怪异甜腻。
    nbsp几个穿着鼎盛工装、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影在远处灰烬堆里扒拉着，动作透着股应付差事的懒散。
    nbsp金老头那间小小的看门房，孤零零地杵在废墟边缘，像惊涛骇浪后侥幸没翻的小破船。窗户玻璃蒙着厚厚的灰，看不清里面。
    nbsp宇文殇和张明宇没走正门，绕到门房背面的死角。
    nbsp这里堆满了报废的保温棉和生锈的铁皮桶，散发着一股陈年的机油和霉味。
    nbsp“金老头！金大爷！开门！送温暖的来了！”宇文殇压低嗓子，用灭世针的针尖“笃笃笃”地敲着门房后墙上一块松动的铁皮。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
    nbsp里面没动静。
    nbsp“妈的，装死？”宇文殇嘟囔着，把手里那包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酱猪头肉凑到门缝底下，还故意抖了抖油纸包，让那霸道的肉香顺着门缝丝丝缕缕地钻进去。
    nbsp“金大爷？您最爱的老刘头酱猪头！刚出锅！
    nbsp肥的流油，瘦的透亮！还有上好的‘高粱精！管够！”宇文殇的声音带着一种诱拐小孩般的蛊惑。
    nbsp门房里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一声极力压抑的吞咽口水声。
    nbsp“吱呀——”一声轻响，门房那扇油漆剥落的后门，被拉开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nbsp金老头那张干瘪蜡黄、布满褶子的脸探了出来，浑浊的老眼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的宇文殇和张明宇，当目光落到宇文殇手里那油汪汪的纸包和少年怀里抱着的塑料壶时，喉咙又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nbsp“你…你们…”金老头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戒备，“又来干啥？厂里刚出了事…乱得很…”
    nbsp“瞧您说的，金大爷，”宇文殇满脸堆笑，把酱肉包往前一递，浓郁的香气直冲金老头鼻孔，“这不惦记您老嘛！昨天那场大火，吓坏了吧？
    nbsp给您老压压惊！
    nbsp正宗老刘头，您闻闻这味儿！”
    nbsp金老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肉，眼神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抵不住本能的召唤，飞快地伸出手，一把将油纸包拽了进去，动作快得像抢食的耗子。
    nbsp他紧接着又瞄向张明宇怀里的塑料壶。
    nbsp张明宇面无表情地把一个塑料壶递过去。
    nbsp金老头接过，拧开盖子，一股劣质但够劲的高粱酒味冲了出来。
    nbsp他凑近瓶口深深吸了一口，脸上瞬间浮现出陶醉的神情，眼里的戒备也消融了大半。
    nbsp“进来…快进来…”他侧开身子，声音压低，带着点鬼祟。
    nbsp门房内狭小逼仄，充斥着一股汗味、霉味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怪味。一张破木床，一张堆满杂物的旧桌子，墙角堆着些看不出原貌的破烂。
    nbsp金老头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迫不及待地打开油纸包，也不怕烫，抓起一块颤巍巍、油光光的猪头肉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发出满足的“吧唧”声。
    nbsp又拧开酒壶，灌了一大口，辣得直咧嘴，却发出一声舒坦的叹息。
    nbsp宇文殇和张明宇挤在门口，看着他狼吞虎咽。
    nbsp“金大爷，慢点吃，别噎着。”宇文殇假惺惺地关心道，“昨天那火…真是吓人，您老没事就好。对了，听说…以前老合成车间那片，底下有点…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抛出话题。
    nbsp金老头正啃着一块带脆骨的肉，闻言动作猛地一僵，浑浊的老眼警惕地抬起，扫了宇文殇一眼，含糊道：“说…说啥？车间都烧成那样了…有啥说道…”
    nbsp张明宇上前一步，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另一个装满“高粱精”的塑料壶放在了金老头脚边。塑料壶落地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老头心上。
    nbsp金老头看着那壶酒，又看看宇文殇手里晃悠着的、针尖闪着幽蓝寒光的灭世针，再看看张明宇那张年轻却冰冷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nbsp少年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粮票兄弟年轻时的样子，沉默，却像藏着刀子。
    nbsp老头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肉，油腻的手指在脏兮兮的裤子上蹭了蹭，眼神闪烁不定。
    nbsp他拿起脚边的酒壶，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精似乎给了他一点勇气，也麻痹了一些恐惧。
    nbsp“唉…”金老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颓丧，“就知道…就知道这口肉不好吃…你们…是为老赵的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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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赵满囤，赵师傅。”张明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还有张建国，我父亲。”
    nbsp金老头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明宇，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少年。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干涸的河床。
    nbsp“粮票兄弟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他喃喃道，又灌了口酒，眼神变得有些恍惚，“老赵…老赵他是个死心眼啊…”
    nbsp“金大爷，”宇文殇趁热打铁，灭世针的针尖有意无意地指向门房角落一堆生锈的铁管，“赵师傅出事前，是不是跟您提过什么？
    nbsp比如…万一他回不来了，东西放哪儿了？或者…怎么走？”
    nbsp金老头抱着酒壶，沉默了很久。门房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远处鼎盛工人清理废墟的模糊声响。劣质高粱酒的气息弥漫开来。
    nbsp“提过…”老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老赵出事前那几天…魂不守舍的…老往那废了的更衣室跑…有天夜里，他偷偷摸摸来找我…”金老头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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