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酱香开路与金算盘的密道[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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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塞给我一把钥匙…说…说要是他哪天‘不小心掉反应釜里了…或者被‘天上掉的扳手砸了…让我…让我去更衣室后面，靠墙第三块松动的水泥板底下…把里面的东西…烧了…千万别让人看见…”
    nbsp“烧了？”宇文殇声音拔高。
    nbsp“他…他就这么说的！”金老头急忙道，又灌了口酒压惊，“他说那东西…是祸根！沾上就得死！可…可我老金头胆小啊！我怕啊！我哪敢去拿？
    nbsp后来…后来老赵真出事了…厂里说是意外…可…可那样子…”老头打了个哆嗦，眼神惊恐，“不像是摔的…倒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nbsp吸干了？张明宇和宇文殇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寒意。这描述…和囡囡梦里被“眼睛”看着的感觉何其相似！
    nbsp“那把钥匙呢？”张明宇追问，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锐利如刀。
    nbsp“在…在呢…”金老头哆哆嗦嗦地从贴身的、油腻腻的汗衫内兜里，摸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锈迹斑斑的钥匙。钥匙很小，样式古老，像老式更衣柜用的。
    nbsp“东西…您没烧，钥匙也留着。”张明宇看着那把钥匙，“您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对吗？或者…您知道那东西在哪儿？”
    nbsp金老头抱着酒壶，眼神躲闪，不敢看张明宇的眼睛。
    nbsp“我…我后来…偷偷去看过…”他声音发颤，“更衣室后面…墙根…第三块水泥板…我撬开过一条缝…里面…里面是个油纸包…包的严严实实…我没敢拿…又盖回去了…”
    nbsp“除了钥匙和东西，”宇文殇盯着金老头，“赵师傅还跟您说过别的吗？比如…怎么‘走？密道？”他直接点破。
    nbsp金老头浑身一颤，手里的酒壶差点掉地上。
    nbsp他惊恐地看着宇文殇，又看看张明宇，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nbsp张明宇没说话，只是弯腰，把宇文殇手里剩下那包还没开封的酱猪头肉，轻轻放在了金老头脚边。油纸包散发着更加浓烈的、令人无法抗拒的肉香。
    nbsp金老头看着那包肉，又看看脚边两个空了大半的酒壶，脸上的挣扎达到了顶点。
    nbsp最终，对酒精和肉食的本能渴望，以及对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尤其是那个眼神像粮票兄弟的少年）的莫名恐惧，压倒了一切。
    nbsp他猛地灌下壶里最后一点酒，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蜡黄的脸上涌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nbsp“有…有密道…”他声音嘶哑，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老赵提过一嘴…说…说要是上面那东西拿不走…或者被人盯死了…就…就往地底下走！
    nbsp更衣室后面那堵墙…墙根往下挖三尺…有块带暗扣的青石板…挪开…就是口子！
    nbsp通…通老厂区的地下管网！一直…一直能通到厂区外面护城河的老排水口！”
    nbsp他喘着粗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又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瘫软：
    nbsp“老赵说…那是…那是五几年备战备荒时候修的…后来厂子扩建…就…就封死了…只有老工人…才知道…”
    nbsp地下管网！护城河排水口！
    nbsp宇文殇和张明宇眼中同时爆出精光！
    nbsp赵老蔫儿留下的“薪火位”线索，终于连上了！图纸饭盒指向仓库坐标（被毁），而密道则是另一条退路和生路！这就是“非此即彼”！
    nbsp“金大爷，那密道入口…具体在更衣室后面哪个位置？暗扣什么样？”宇文殇追问细节。
    nbsp“墙…墙根…正对着原来放扳手工具箱那个位置往下…青石板…上面刻着个…刻着个…”金老头努力回忆着，酒精让他的思维有些混乱。
    nbsp“刻着个…带齿轮的…螺丝帽？对！
    nbsp像个歪戴帽子的螺丝钉！一按那帽子…石板就能动…”
    nbsp“带齿轮的螺丝帽？”
    nbsp宇文殇立刻联想到赵老蔫儿那精妙的机械手艺，“明白了！谢了金大爷！您老慢慢享用！”他拉着张明宇就要走。
    nbsp“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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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金老头突然叫住他们，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哀求的神色，“你们…你们拿了东西…赶紧走！千万别…千万别再回来了！还有…千万…千万别下那个地道！”
    nbsp“为啥？”宇文殇皱眉。
    nbsp金老头抱着酒壶，身体又开始发抖，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nbsp“那底下…那底下不干净…老赵出事前…有次喝多了…跟我念叨…说…说那管网深处…有东西…铁锈味特别重…还有…还有滴水声…滴答…滴答…像…像表在走…可那地方…哪来的表啊？
    nbsp他…他还说…感觉…感觉有东西…在暗处…看着他…”
    nbsp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含糊的呓语，显然是酒精彻底上头了，抱着酒壶和酱肉包，瘫在床沿上，眼皮开始打架，嘴里还嘟囔着：“眼睛…好多眼睛…别看我…”
    nbsp张明宇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如泥的金老头，和这间弥漫着酒肉气息与恐惧的小小门房。
    nbsp他转身，跟着宇文殇迅速消失在仓库废墟的阴影里。
    nbsp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nbsp张明宇摸了摸背包里那本沉甸甸的日志，又抬头看向影视城方向。陆子昂此刻，应该正在赴那个“百乐门”的约。
    nbsp“宇文师傅，”张明宇的声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冷静，“回404。拿家伙。下地道。”
    nbsp宇文殇掂量了一下空瘪的钱包，龇了龇牙：
    nbsp“行！
    nbsp豁出去了！
    nbsp不过小子，下去之前，咱得把金老头的‘投资吃回来！
    nbsp我那份猪头肉，你得分我一半！”
    nbsp“成交。”
    nbsp张明宇加快脚步，眼中跳动着冰冷而坚定的火焰。
    nbsp地下管网深处那未知的黑暗和“滴答”声，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通向真相的绳索。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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