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木工祖师爷·鲁班：墨斗量乾坤，锯子开天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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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都曲阜城外，桑林千里，风过叶响如涛。时维春秋，周室衰微，列国争雄。
    nbsp齐鲁之地的匠人营里，最不起眼的角落，蹲坐着个青衫少年。他名公输般，年方十六，总喜欢与木料为伴。此刻他指尖摩挲着一截桑木，木心已被虫蛀空，只余斑驳纹理，旁人看来早已是烧火的废料，他却视若珍宝，指腹碾过虫蛀的凹痕，眸中似有精光流转。
    nbsp“般小子！痴看什么？”nbsp监工的皮鞭在木桩上抽得脆响，“太庙横梁的楠木还等着削，再磨蹭，仔细你的骨头！”
    nbsp公输般抬头，额角汗珠坠在鼻尖，却不急不躁：“李监工，这楠木坚硬，硬砍怕是……”
    nbsp“怕什么？”nbsp旁边一个络腮胡工匠啐了口唾沫，斧刃在石头上蹭得火星四溅，“咱们匠人凭的是力气，你这细皮嫩肉的，莫不是想偷懒？”
    nbsp公输般不再言语。他瞧那楠木已有三日了。此木采自泰山深处，合抱之粗，木质坚密如铁，十几个壮汉轮着斧头劈砍三日，不过削去尺许，切口处崩裂如犬牙，哪里有半分宗庙梁柱的规整？他心中暗忖：“天地万物，皆有其性。以蛮力抗之，譬如以卵击石，若顺其势而导之，或有别法。”
    nbsp这夜，月上中天，营中鼾声如雷。公输般却揣着把柴刀，往南山而去。他记起白日砍柴时，脚边一丛“锯齿草”划破了掌心，那草叶边缘细齿森然，锋利无比。
    nbsp山风穿林，他寻到那丛茅草，月光下，草叶的尖齿如小刀列阵，轻轻一碰，指腹便泛起血珠。公输般猛地站起，柴刀顿在掌心：“铁能为刃，若仿此草之形，开齿于铁上，劈木岂不如削泥？”
    nbsp他奔回营地，铁匠铺的炉火尚未全熄。守铺的老铁匠正蜷在草堆里打盹，被他一把拽起：“王伯！快，熔一块熟铁！要薄如蝉翼！”
    nbsp老铁匠揉着惺忪睡眼：“疯了？这般薄铁，一碰就折，打什么物件？”
    nbsp“您只管熔！”nbsp公输般眼中火焰灼灼，比炉中炭火更烈。
    nbsp熟铁在砧上渐成薄片，红得似要滴血。公输般抢过淬火的凿子，左手按铁，右手挥凿，火星溅在他手背上，烫出一个个燎泡，他浑然不觉。凿子起落如飞，铁片边缘渐渐浮现出细密的尖齿，如那茅草叶一般，却更坚更利。
    nbsp天微亮时，这柄“铁齿”终于成了。公输般提它往太庙工地去，晨光里，那排尖齿闪着寒芒，引得早起的工匠围拢过来。
    nbsp“这是什么？铁梳子？”nbsp络腮胡工匠嗤笑，“般小子，你是想给木头梳头不成？”
    nbsp公输般不答，将铁齿按在楠木上，双手紧握两端，猛地一拉！
    nbsp“刺啦——”
    nbsp一声锐响划破晨雾，木屑如碎雪纷飞。众人惊得后退半步，只见那坚硬如铁的楠木，竟被这“铁齿”割出一道深痕。公输般再拉再拽，不过半个时辰，原本坑洼的木面竟变得平整如镜，连木纹都清晰可见。
    nbsp络腮胡工匠张大了嘴，斧头

第1章 木工祖师爷·鲁班：墨斗量乾坤，锯子开天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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