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南京条约订国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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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二十二年五月(1842年6月),长江口的梅雨季笼罩着连绵阴雨,吴淞口的炮台群在雨雾中若隐若现,67岁的江南提督陈化成帅部严阵以待。远处,英国舰队正在驶来——璞鼎查的“长江战略”正式启动,这支由25艘战舰、名士兵组成的侵略军,目标直指长江下游的咽喉要地。三个月后,当英国旗舰“皋华丽号”停泊在南京下关江面时,清王朝的“天朝上国”幻象彻底崩塌,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在此签订。
nbsp1842年6月16日黎明,吴淞口的雨停了,江面泛起薄雾。陈化成登上西炮台,望着逼近的英舰,对身边的士兵说:“我从军数十年,今日当以死报国。”(《清史稿·陈化成传》)吴淞口是长江门户,分为东、西两炮台,共配备大炮170余门,由陈化成亲自驻守西炮台,两江总督牛鉴驻守宝山城。
nbsp清晨7时,英军“威里士厘号”率先开炮,炮弹呼啸着砸向炮台。陈化成下令还击,西炮台的“红衣大炮”怒吼起来,一发炮弹击中英军“布朗底号”,打死舰长以下20余人。激战中,陈化成“身先士卒,自执旗指挥”,手臂被弹片划伤仍坚持督战,士兵们“见老帅如此,无不奋勇”,连续击退英军三次进攻。
nbsp然而,驻守东炮台的参将崔吉瑞未战先溃,英军趁机登陆,从侧后方包抄西炮台。更令人无语的是,两江总督牛鉴听闻“初战获胜”,竟率仪仗队前来“督战”,被英军发现后一顿炮轰,牛鉴吓得“丢冠弃靴,混入溃兵中逃窜”,导致宝山城不战而陷。
nbsp英军前后夹击西炮台,炮弹如雨点般落下。陈化成的亲兵劝他撤退,他怒斥:“奉命守台,死而后已!”最终,一发炮弹击中他的胸膛,老将轰然倒地,临终前仍高呼“开炮”。守卫炮台的800余名士兵“无一人投降”,全部战死,西炮台陷落。
nbsp吴淞口失陷后,英军沿黄浦江而上,6月19日占领上海。英军在上海“劫掠道库银50万两,焚烧县衙”,甚至将城隍庙的神像推倒,当作射击靶子(《上海县志》)。陈化成的死成为长江战役的缩影——清军虽有忠勇之士,却挡不住整个体系的腐朽,正如时人感叹:“一将忠勇,难挽万军溃散。”
nbsp占领上海后,英军休整十日,继续沿长江西进。璞鼎查的战略意图非常明确:控制长江航运,切断江南漕运(当时北京80%的粮食依赖江南漕运),迫使清廷彻底屈服。
nbsp7月13日,英军进攻江阴,守将尤渤率2000清军抵抗,因“大炮射程不及英舰,士兵多为新兵”,激战半日后退守无锡日,英军抵达镇江江面,这里是长江与京杭大运河的交汇处,一旦失守,漕运将完全中断。
nbsp此时的清廷已无可用之兵。道光帝调往江南的“援军”多是“从各省强征的壮丁,未受训练,手持木棍者过半”;两江总督牛鉴逃亡后,江南官场“人心惶惶,官员争相携家眷出逃”。道光帝在谕旨中哀叹:“江南兵勇,无一可用,奈何?”(《筹办夷务始末》卷二十七)英军则凭借蒸汽战舰的机动性,在长江中如入无人之境,甚至“派小船测量水道,清军竟不敢过问”。
nbsp镇江之战是鸦片战争中最惨烈的城市保卫战。镇江城周长九里,仅有清军1600人(其中八旗兵1100人,绿营兵500人),由副都统海龄(满族)指挥。海龄深知兵力悬殊,战前将家眷安置在衙署,誓言“城亡与亡”。
nbsp1842年7月21日清晨,英军分三路攻城:一路攻北门,一路攻西门,一路佯攻南门牵制。海龄亲自在北门督战,八旗兵“登城死守,以石块、滚木击敌”,甚至“绑缚炸药包冲向英军”。激战至中午,英军炸开北门城墙,涌入城内。
nbsp巷战随即展开。八旗兵“依托民房,与英军逐屋争夺”,海龄的亲兵在衙署周围组成防线,“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海龄的儿子战死,他本人“身被数创,仍挥刀斩杀数夷”,最终自焚殉国(一说战死)。英军占领镇江后,为报复抵抗,纵兵屠城:“烧杀三日,死者万余,妇女投江者不可计数”(《京口(镇江)见闻录》),繁华的镇江城沦为废墟。
nbsp此战,英军付出“死亡39人,受伤130人”的代价(远超此前历次战役),是鸦片战争中伤亡最惨重的一次。恩格斯在《英人对华的新远征》中评价:“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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