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冬尽春来[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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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算什么我靠在枕上不由冷笑,心内复杂,说不上是生
情剑江湖
气还是难过,谁让我们都有过去就算当年能如愿嫁给他,那些年少时青涩的初恋、青梅竹马共同的成长难道也能一并抹去抹不去,我也不想抹去。梦里的自己那么小,胤誐也小,转眼间我变了一个人,他孤独了半辈子,能如何一切都不能回头,一切都不能细想,就如同我故意忽略了皇帝的后宫一样。
那天夜里,胤禛在旁边的书房睡了,我喝了太医的安神汤,想不睡也难。他的枕头空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枕窝上,是无悲无喜的心情,醒来时却眼角湿润。
我想自己分明没有等待,可每次听见屋外的脚步声,依然不自觉张望。反复几次之后,不由开始急躁,长发披散在脑后,有些脏了,摸在手里腻腻的不顺滑,想吩咐人备水沐浴,又怕听见唠叨劝阻,翻来覆去,一天过了一天,药照样喝着,病却不见起色,噪子嘶哑,双手无力,握不成拳。我早忘了为什么吵架,我只心烦这身体,一天病几次,弄得一样沉重。
有人陆续来看我,等来了阿拉坦,等来了牧仁,心里总是空空的,空的那角是因为等不来胤禛,我不想说什么,也许他也不想,我们都没生气,但我们又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半倚在枕上,心情复杂难明,一时叹气、一时摇头、一时又自嘲看得再开再明朗,真正面对的时候往往不如想像中那么简单。他是天子吗他分明是凡人。
“公主这几日病得如何”屋外有人在问,是个男声,我支起耳朵听,听见春晓恭敬回道:“回怡亲王,虽是药喝下去不少,奈何总不见起色,昨夜里没睡好,今天起来用的早膳也全吐出来了。”
胤祥是胤祥。不等他答话,我朝外面喊了一声,“春晓。”如同公鸭一样的噪音吓了自己一跳,然后门开了,阳光泻入,刺得我抬手遮目。
“公主醒着怡亲王过来看公主,奴婢还道公主睡了,可是奴婢说话的声音吵着公主了”春晓说着将胤祥让了进来。
我忙坐起身,拢了拢头发,想下炕,把胤祥拦住,“消停些吧,这数月来没见你生病,怎么这回病得这么重”
“重”我笑了,“哪有重不过是懒得下床。”
“听听这声音哑得~”胤祥摇头,撩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朝服还没换,眼圈有些黑。忍不住道:“虽说朝中事多,也没见谁像你这么辛苦劳碌的,也不知除了上折子、议事、出公差,你平常的日子,还有什么其他内容。”
他微微笑了笑,略一顿方道:“你当只有我一人这样啊皇上不比我辛苦得多”
“皇上”我轻轻哼了一声,低声自喃,“那是他自找的。”
胤祥一窒,哈哈笑道:“你们两人这别扭脾气,多年来竟没什么变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我,“这是语蓓给你缝的,里头装了些药材,闻着有些呛,可是治伤风的。”
顺手接了过来,手指顺着那荷包上的花纹慢慢勾勒,“怎么今有空过来就为送这只荷包”
“没,昨夜里和皇上商量朝事,见他锁着眉若有所思,说着说着就走神了。我还道怎么了,一问之下才晓得你的病老拖着,不见起色。”
“哦他这么说的”不经意开口,算上今日,已有三天没见这位勤勉的皇帝人了。难道真是因为忙我看未必,他是因为小心眼。
胤祥挑了挑眉,“我也不信,虽说病得不见起色,究竟也没听见说加重了,不过是伤风热症,这冬春交季,最易沾染邪气,何况你素来又不是个强健的。细问之下,我那四哥长吁短叹,虽没说得十分清楚,我也猜到七八分。”他看了看我,“定是你二人又闹了别扭,毓歆婚那天,你和十哥,可是见着面的,这些桩桩件件,哪件逃得了皇上的法眼”
“法眼他若看得清,也不至于一个人躲着悄悄生气。偏是他看不清,所以才有这些扯不尽的小伤心事。”将那荷包放在枕头边,忍不住接口。
“说得是。”胤祥长叹一声,复又道:“只是身其中,如何能透彻皇上他,什么事都看得清、看得透,只是一到你这,就开始犯糊涂。昨我也说他来着,看皇上的样子,不过是拉不下脸面,既这样,你就给个台阶。”
我才想说什么,他不容我话,“从小到,尽是我们几个让着你的,如今也老了,谁知还能活几年何不家和和乐乐的,真不明白你们偏有这么多可吵的,你看我府上,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所以我羡慕你,羡慕语蓓。”终于找着一个话题接口,忙忙跟上,“谁不想这么平平淡淡、甜甜蜜蜜一辈子谁想横生那些枝节,遭遇那些变故可也不能回头重来啊。我就恨他那性子,有什么事总藏在心里,不肯说什么,猜心猜了半辈子,他不累我也累了,挑明了不好怎么总是让你来当说客”
胤祥欲接话,我抬手止住他,“说客也得有可说的地方,那日我不过作了个梦罢了,梦见小时候和胤誐在雪地里玩你说让我服个软,这软可怎么服法难不成还要为我作了一个梦道歉赔礼的”
胤祥愣住,半晌方摇头,“几日不见你,口才比从前好啊敢情你这病是装的连我都说不过了。”
“我是没表露出来罢了。”嗔他一眼,想起从前,由不得笑道:“他若是知道我丰富的恋史,还不得气个半死”
“恋史”胤祥瞪了眼,这话把他也吓一跳。
“你以为你以为都像语蓓似的,一嫁就嫁给一个可心郎在我的家乡,谁不是扔在人堆里长出来的谁不是过几次才结婚的”
他一个劲摇头,复又摆手,“快别说了,别说皇上接受不了,连我听着都不成话,这算什么这不乱套了”
“没乱啊,除了离婚率高点。”我哧哧笑,每次和胤祥聊天心情都特别轻松,因为没负担,没感情上的负担。想到这,忍不住抬眼看他,他的表情是无奈又包容的,是真正的兄长对妹妹的表情。
“胤祥,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年皇上让我嫁的人是你,可怎么办”这个问题问出后,我觉得自己对过去那些事似乎释怀了,因为敢拿那些往事做假设本身就需要一种第三者的无谓。而现在,鄂宝与我渐行渐远,吉雅慢慢独立起来,独立到可以以一个第三者的眼光去看过去种种。
问得对面的男人一时傻了,半晌方木木开口,“你今怎么了若按往常的脾气,我还想着看见你指不定怎么哭呢怎么今这么,这么兴奋倒是四哥,白担心你的身体,白心怕你难过。”
“依我看。”不接他的话,继续我的如果,“依我看,如果当年皇上把我指婚给你,兴许婚之夜”
“还能等到婚之夜”他打断我,“等不到那天四哥就找我算帐了。”
话一说完,我们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开怀。虽然我还病着,但不严重;虽然胤禛还没出现,但我不担心这种稳妥的感情也许少了很多悸动,但同时,也多了很多更靠得住的东西。比如稳定,比如长久。
看了看胤祥,曾经年轻的脸苍桑了,皱纹悄悄爬上眼角唇边,可不影响他的内心。他还是那个意气飞扬的十三阿哥,只是多了历练,多了稳重。偶尔开怀一下,也比别人拿得起、放得下。
正笑不停,小太监进来回说太医过来例诊,我挥了挥手,“不用了。”
“嗯”胤祥抬眼看我。
“天天号脉,天天换药,能有什么效果就一副吃到底吧,反正也不是病。省得整日换衣裳、挂帐子,没得麻烦。”
话音刚落,有人在外头道:“朕都不嫌麻烦,你嫌什么麻烦”一面说着,一面跨了起来。
逆着光,我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可我不禁展颜,见他一步步走近,嘴角噙着丝淡笑。
胤祥让开了,俯地请安,被他拉住,“算了吧,这君臣之礼就是要行也等这丫头看不见再说,否则一会你走了,又在朕耳朵边唠叨半天,说朕不体恤你膝上的旧疾。”
我倔了倔嘴,他人是朝着胤祥说的,可话是对着我说的。果然,胤禛不等我开口,继续道:“十三弟,你说这就奇怪了,怎么我与她单独相就没听她这么多话一会又是假如什么,一会又是什么恋说这么多,她就不怕累着自己”
“你,你偷听。”我喝道,气急败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扬起了嘴角。
那天过后,我们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亲密而又安然,平稳却又幸福。
我发觉我们越来越像多年的夫妻,有小磨擦、小矛盾,但最后还是走在一起,最后谁也离不开谁。
天气暖和后,我的户外活动也多了,有时会想起是否答应过谁什么话,但太幸福的时候人的记忆力往往是低下的,所以再怎么努力也回忆不起来:究竟答应了谁究竟答应了他什么呢
这日坐在圆明园中,怀里抱着圆缘,什么都没想,只是安静享受优美的园林风光,突然间那句话就跳出脑海天冷,等回暖了,再去你府上弹琴。
原来,原来我答应过弘昼继续教他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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