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琐碎杂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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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居 h小说 没等多久,胤禛下旨,毓歆被封为多罗格格,赐婚给科尔沁世子牧仁为。旨意才下,阿拉坦的信到了,说了年下进京。喜事要没来,要么连着来,我捧着信给胤禛看。
灯下,胤禛微微眯眼,“怎么看见阿拉坦要来,你倒比牧仁还激动。”
“牧仁是他子,怕他管;我是他子,正想管他。”我嘻嘻笑着,一把抢过信纸。真把阿拉坦当哥哥了,这许久不见,想起在草原放歌纵马的日子,忍不住雀跃。
“胤禛,你说,阿拉坦进京,让他住圆明园可好就住赤霞阁,离这也近,来往也方便。”
“方便你要这么方便做什么”胤禛接过话茬,语气里有某种危险的意味,听得我一愣,继而哈哈笑,指着他摇头,“怎么你的心眼越发小了既不想我见外人,怎么又给我那块牌子既不想他进京,怎么还下旨表示欢迎口是心非。”我咬牙道。
胤禛微一挑眉,推开桌上的奏折,一把将我拉入怀中,“你这张嘴,越发没个遮掩。哪有外臣住在园里的道理既要他住,那也成,你和我搬回宫里。”
嗔了他一眼,“那你自个回去吧,我留下,牧仁留下,阿拉坦也留下。”
话未说完,胤禛伸手胳肢我,“越说越没谱,要不要我现在拟道旨,不准他进京。”
“你敢”我憋住笑,威胁道:“你不让他来,我就回科尔沁去。”
胤禛眼底一暗,笑还挂在嘴边,眼神却冷了下来,“既来了,怎么还是要走”
气氛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沉重,努力想摆脱压抑的氛围,故作轻松道:“他当时认我做子,可不就是让我有个娘家,什么时候在京城待得腻了,或者”
“或者有人于你不利,你有个退路”胤禛接口,我呆住,意思是这个,但他说出来,却这么,这么五味杂陈,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吉雅,落马的事,我知道是谁,但现在还不能追究,给我”
“别”我打断他,敛笑正道:“胤禛,不管是谁,别为我下任何决定,既便有人想害我,就事论事,也是我夺了众人的宠和雨露,这么追究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要查谁、你要捧谁、你要恨谁、你要办谁一切以清为准,别为我决定什么,别让我成了罪人。如何”
他定定看住我,眼中阴晴反复,半晌,方道:“好。”
以为还有什么,却没再继续,这一个“好”字,坚定异常。
我知道,他是个皇帝,但换作一个普通人,难道对国家没羽任心甘情愿的,一切必须而且只能建立在环境的安定和平之上。所以,我不要他为我如何我也不去想有一天如果我妨碍了清的利益他会如何因为我觉得如果真有那天,不待他说,自己就该选择离开这就是作为社会动物的人的悲哀。
牧仁和毓歆的婚旨是下了,但婚仪退到明年开,那时候弘历、弘昼已立府成亲,阿拉坦应该还在清等到他们完婚。胤禛指了座宅子给牧仁,地方不算,离十府不算远,我已经蠢蠢动想去帮他们布置。一一木、一山一石、一亭一阁,全按自己的意思,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但肯定是最温暖的。可怜我活了半生,居然还没这种机会,好容易有可能展身手,自然按捺不住跃跃剩
“牧仁,你在京城的府邸,打算怎么收拾”我和牧仁在街上瞎逛,他天然的发际线永远是一道风景线,每次用路人的眼光看上去,都不感慨还是这样更漂亮、更帅气;感慨他们的长辫子,实在是有碍观瞻。
牧仁早就习惯了被人注目,从来都是目不斜视,气定神闲,“收拾收拾什么一应玩器摆设皇上和父汗赐了不少,横竖要回科尔沁,还要怎么收拾”
“那总不能卷了被子就搬进去吧好歹是你自个婚,你没见四阿哥、五阿哥分府以来,从各地搜了多少好东西屯着,得空就宴个客显摆,再得了空再出去掏腾一番,从南到北的稀奇玩意在他们府上都能找到,现在立马要婚了,还没收拾清楚,有郸乱的。”
“我可不是皇子,没那么精贵。”牧仁一挑眉,带出他骨子里的骄傲,还有那种马背民族灵魂里的自由不羁。
“那你的府邸就交给我吧。”心下暗喜,这下由得我自主发挥了。
“嗯”他没反应过来,扭头看我,“你待怎的”
嘻嘻一笑,“既是你懒得收拾,我替你收拾,总不能让毓歆也跟着你随便吧,你可以娶无数次,她可只能嫁一次,不能不认真些。”
牧仁撇了撇嘴角,“随你,只是我回科尔沁之前,部分时间还是会在宫里,别弄繁复了就行。”
“好”答应着,心情好,“现在就过去看看如何”
“你不是要给五阿哥挑礼物现在过去都是工匠在翻新,有什么可看的”牧仁追上已掉头往新府去的我,“改日再去无妨,你那礼物再挑不出来,赶明五阿哥婚难不成空着手去”
“空就空吧”我应着,头也不回,“他们还缺什么稀罕玩意都看腻味了,空着手去正好帮他省些放东西的地方。”
隔着一条街,就是胤誐的府邸,那个我住了好多年的地方,府门有侍卫把守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并不在意里头有一个被圈的皇亲。这世上谁都是独自生活着,孤独又冷漠。远远望去,朱红的门有些斑驳,门口的石狮子有些寂寞。门外有威仪的士兵,有熙攘而过的人群,有挑担的小贩,有打更的更夫门内有惶然渡日的贵族,有长吁短叹的下人,有寂寞如雪的人,有深陷回忆的男人
同在一方天地间,隔得这么近,又离得那么远,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圈子里独自生存,没人能体会别人的心情,也没人能代替别人的人生。
我站在原地,一时呆怔过去,那个熟悉的门,就在我的眼前,那道不高的门坎,是我们前世今生都跨不过去的阻拦。
“吉雅,你干嘛”牧仁上前唤我,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微皱着眉。
“没什么,那是十爷府上,皇上倒想得好,毓歆就是嫁了,要回府也离得近。”我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身就走,已没了心思再去看那个修缮中的小院,一切都是灰暗的、一切都是零乱的,如尘土在飞扬,给心蒙了一层层拭不净、擦不清的印记。
牧仁一愣,转身跟上我,什么都没说,默默跟在身后。我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心痛、有伤感、有追忆,也有悲悯。
虽然毓歆的亲事,胤祀出面劝过胤誐,但我万万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据那天到十府传旨的高无庸回禀,胤誐捧着那圣旨,跪在地上良久,只说了一句,“劳烦公公转告皇上,毓歆的亲事劳他费心,难为他还念着旧人。”
就这样,局定了,不论他那句话是正是反,总归没有一点反抗、一点不满。很顺利的接了那道旨之后,陪伴他十余年的也将离开。
那,我在灯下执笔,总有些话梗在心里,不吐不快。
“胤誐,这封信,你永远也不会看见,可我还是想说,想说毓歆,想说我自己。想起从小到,父母竭尽全力的养育和教导,想起一路走过的日子,最后才发现,原来父母与子的缘份是渐行渐远的终于,我们只能站在街的拐角,眼睁睁看着他们远离,看着他们踏上自己的人生之路。然后我们留在原地,不论他们将来如何,只能祝福,不能再继续共同面叮这是父子缘和夫缘的不同吗最后与你同葬的那个人,陪你至死的那个人,往往是你身边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胤誐,话于此尽,祝平安”
那张纸,小心折起,重又打开,如此反复,弄了墨迹,折出了深痕,好象深刻的疤,刻在我的心上。不能和孩子的父亲共同看着孩子成长毕竟是件遗憾的事,究竟从哪一步开始我们走错了致使现在无法几全的境。
“带你去个地方。”牧仁紧跑几步,走到我身旁,打断我的沉想。
“哪”顺口问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带我去哪。
牧仁扬了扬眉,“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走朝前,迈了步伐,累得我也不得不紧跟在他身后,几乎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调。
“慢点”七拐八绕,头都晕了,这么小跑法,还真是锻炼身体,扶着墙,喘息着,“这是赶什么越走越快,我不去了,你自个去吧。”
牧仁转身,淡淡一笑,“到了。”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这是普通的北京胡同,几条胡同交汇,有一个普通的四合院,挂着一块牌子,上书“圣安堂”几个字。
幻世空神
“圣安堂”我轻念着,微一思量,“这是教堂”
牧仁有一瞬的吃惊,继而恢复了常态,“嗯,这是洋人的庙。”
“你怎么找来的”一面问他,一面走近,古朴的四合院,中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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