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护城河畔的奶茶谈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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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乱码。
    nbsp“操！水泡短路了！老子的‘赛博寻宝鼠变智障了！”他烦躁地拍打着仪器外壳。
    nbsp张明宇没理会他的抱怨。
    nbsp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搬开一块烧得焦黑变形的货架隔板。
    nbsp他脸上还带着疲惫和昨晚吸入烟雾的后遗症，嘴唇没什么血色，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和锐利，像一头在废墟中搜寻猎物的幼狼。
    nbsp粮票大叔那张被啤酒浸透、又被体温烘得半干的值班表复印件，此刻被他折得整整齐齐，塞在贴身的衣袋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nbsp“宇文师傅，是这里吗？”张明宇指着隔板下露出的、一块相对完好的水泥地面。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黑灰和消防泡沫干涸后的白色印迹。
    nbsp“理论上…按赵老蔫儿那密码‘2137，结合粮票大叔的C7F…这一片就是仓库第2排货架，原本第13层的位置…第7个…”
    nbsp宇文殇挠着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周围几乎被烧融成一坨的金属垃圾堆，“妈的，现在连货架都分不清哪根是哪根了！7个啥？灰烬吗？”
    nbsp张明宇没说话，他蹲下身，用手套拂开地面厚厚的黑灰。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坚硬的水泥地。他用力按压、敲打，侧耳倾听。
    nbsp“咚…咚咚…”声音沉闷。
    nbsp他换了个位置，再次敲击。
    nbsp“笃…笃笃…”声音似乎有细微的不同？更空一点？
    nbsp少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立刻从工具袋里掏出一个小锤子和一把凿子——这是他从404房东阿姨的工具箱里“借”来的。
    nbsp“宇文师傅！帮我清开这里的灰！”张明宇指着发出异响的那块地面。
    nbsp宇文殇也来了精神，立刻用脚扒拉开厚厚的灰烬。
    nbsp露出的水泥地面颜色似乎更深一些，边缘隐约能看到一圈极其细微的缝隙，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压着留下的印记。
    nbsp张明宇屏住呼吸，将凿子尖对准缝隙，用小锤子极其小心、力道均匀地敲击着。
    nbsp水泥碎屑一点点崩开。他很有耐心，动作稳定，完全不像一个刚经历巨大打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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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宇文殇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吃惊。
    nbsp这小子…一夜之间，好像脱胎换骨了。
    nbsp那股子被痛苦和愤怒淬炼出来的冷静劲儿，让他想起了仓库里那个在浓烟中依然眼神锐利的陆子昂。
    nbsp“咔哒！”
    nbsp一声轻微的脆响！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并不规则的水泥板被撬了起来！下面，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深约半尺的方形小洞！
    nbsp洞里没有水，只有干燥的灰尘。洞底，静静地躺着一个用厚厚的、防潮防油的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扁平物件！
    nbsp“卧槽！真有东西！”宇文殇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nbsp张明宇的心跳也骤然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激动，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油纸包取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nbsp他一层层剥开油纸。里面露出的，不是文件，也不是胶片。而是一本…硬壳封面的旧式工作日志！
    nbsp深蓝色的硬壳封面已经磨损得厉害，边角露出里面的硬纸板。
    nbsp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有一片空白。
    nbsp张明宇颤抖着手，翻开了日志的第一页。
    nbsp扉页上，用蓝黑墨水、刚劲有力的钢笔字写着一行字：
    nbsp“记录：异常。复核：张建国
    nbsp是父亲的笔迹！张明宇的呼吸瞬间屏住！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翻。
    nbsp日志的内容，并非每日的工作流水。而是极其详细地记录着每一次在车间发现的异常情况！
    nbsp从原料配比的微小偏差、设备运行参数的异常波动、反应釜内不明沉淀物的出现，到…实验操作记录与“新生计划”志愿者实际反应的矛盾！
    nbsp字迹有时是粮票大叔的刚劲有力，有时是另一种略显潦草却同样认真的笔迹——后面标注着“赵满囤复核”。
    nbsp其中一页，详细记录了编号G3药剂在某个批次出现异常粘稠度，但操作记录却显示“一切正常”。
    nbsp粮票大叔的批注触目惊心：“此批次药剂已注入07号受体（6岁女童），三日后受体出现高烧及皮肤紫癜，项目组记录为‘普通流感，未停药！”
    nbsp旁边是赵老蔫儿的签名和日期。
    nbsp另一页，记录了反应釜顶部加装的“新型监控设备”（旁边画了个简笔的复眼结构）频繁出现异常信号，信号波段被粮票大叔用红笔标注：
    nbsp“与鼎盛总部大楼特定楼层发射源同频！疑为远程监控及…操控？”
    nbsp翻到日志中间部分，一张夹在里面的、略微发黄的纸片滑落出来。
    nbsp张明宇捡起来。那是一张裁剪下来的报纸小广告，内容无关紧要。
    nbsp但在广告的空白处，用极其细小的铅笔字，密密麻麻地写着：
    nbsp“核心种子库名单来源异常。
    nbsp陆姓男童信息残缺，仅代号‘零。来源标注：‘外部植入。复核权限受限。林姓女子介入，疑为‘外部联络人。危险！勿深究！——赵nbsp99.3.8”
    nbsp“外部植入”？“代号零”？林姓女子？林绾绾？！
    nbsp张明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nbsp父亲和赵爷爷，早在二十年前，就发现了陆子昂被列入名单的异常！而且…林绾绾当时就已经介入了？！她是“外部”的联络人？！
    nbsp他猛地翻到日志最后几页。笔迹变得极其潦草，记录也越来越短，透着一种紧迫感。
    nbsp夜。二号釜顶‘眼睛异常活跃。目标锁定：赵。
    nbsp预感不妙。
    nbsp将关键备份藏于‘薪火位（图纸饭盒）。
    nbsp若我出事，找老金！他知密道！”
    nbsp张工（粮票）被调离核心岗。
    nbsp警告我勿再查。
    nbsp‘眼睛无处不在。薪火所传，非此即彼。保重！”
    nbsp这是赵老蔫儿最后的笔迹！日期就在他出事前没几天！
    nbsp张明宇紧紧攥着这本沉甸甸的日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nbsp父亲被调离，赵爷爷预感出事，将备份图纸藏入特制饭盒，并留下找看门人老金和密道的线索…
    nbsp这就是“薪火所传，非此即彼”的含义！一条线索断了，还有另一条！
    nbsp“老金！密道！”张明宇猛地抬头，看向还在研究那本日志封皮的宇文殇，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宇文师傅！
    nbsp赵爷爷说，出事了就找看仓库的金老头！
    nbsp他知道密道！
    nbsp金老头可能知道更多！
    nbsp甚至知道赵爷爷当年出事是不是‘意外！”
    nbsp宇文殇也看完了那张夹着的纸条，脸色凝重：“金算盘？那个老抠门？密道？卧槽…这剧情越来越像地道战了！”
    nbsp他收起玩世不恭，眼神也锐利起来，“走！找老金头去！趁鼎盛那帮孙子还在擦昨天火灾的屁股！”
    nbsp两人迅速将日志重新用油纸包好，塞进张明宇的背包。
    nbsp刚准备离开这片狼藉的废墟，张明宇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陆子昂发来的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字：
    nbsp“今晚八点，百乐门旧址。带好家伙。有硬仗。”
    nbsp张明宇看着信息，又摸了摸背包里那本滚烫的日志，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决绝。他快速回复：
    nbsp“明白。师父。找到新线索。金老头和密道。这就去。”
    nbsp他将手机塞回口袋，看向宇文殇：“宇文师傅，去会会金老头之前，咱得先回趟404。”
    nbsp“干嘛？”
    nbsp“拿点‘硬通货。”
    nbsp张明宇眼神平静，“老金头不是好那口酱猪头肉吗？再灌他两斤散白。撬开他的嘴，总得下够本钱。”
    nbsp宇文殇一愣，随即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行啊小子！深得你师父真传！走！买肉去！灌不死那老抠儿！”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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