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烤兔肉真香[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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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菀仪刚梳洗完毕就窝进温暖的被窝里准备就寝。骑了一整天马是有些累了，特别是刚才泡了热水澡，宁菀仪觉得自己骨头都麻了，只想躺着休息。
    田氏进来便见着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札记，连忙上前道：“大小姐，这兔子已经烤好了，您看是否要送去将军那儿。”
    “送去吧。”宁菀仪点点头。虽说亲自猎的兔子就这么送给谢襄，她有些不甘心。但烤都烤了，自己这会儿也没食欲，就便宜了他吧。
    田氏未动，站在原地等着。
    “还有事？”宁菀仪见状，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田氏讨好着：“大小姐，将军点名要您送去，您看？”
    倒是忘了这茬。宁菀仪伸了个懒腰，还真是不想起来啊。她赖在床上多躺了几分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可要着人梳洗？”田氏贴心地询问。
    宁菀仪身着鹅黄棉质长裙，外穿月白兔绒小袄，领口绣着几朵梅花，增加了几分灵动活泼。她松松绾了个发髻，只斜插了一根梅花簪，未施粉黛的小脸显得更加清丽可人。
    “小姐真好看。”田氏由衷地赞叹。
    宁菀仪轻轻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就这样吧。”说完，她披上大氅，从小翠手里接过烤兔肉朝谢襄的帐篷走去。
    “将军，田晚来了。”陈町进来禀报。
    “让她进来吧。”
    “是。”
    宁菀仪放下烤兔，随手将大氅放在一旁，这才坐到谢襄对面。
    小翠已将兔肉细细分好，直接取食即可，倒也方便。宁菀仪取了一块兔肉放在谢襄的碗里，又给他倒了杯酒，笑着说：“将军请用。”
    谢襄抬头细细打量着她，平日里未曾发觉，没有涂脂抹粉的宁菀仪，洁白细腻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犹如羊脂白玉，忽闪忽闪的睫毛不时地投下一片阴影。许是累了，宁菀仪全然没了平日里矜持的坐姿，只见她左手托腮，右手悄悄玩着切肉的小刀。
    “你不尝尝？”谢襄吃了一口兔肉，撒上西域香料的兔肉清香扑鼻，油脂堪堪烤出表面，外酥里嫩的口感一时间让谢襄食指大动。
    宁菀仪摇摇头：“我晚上不吃，容易积食。”
    谢襄还是给她夹了一块，开口道：“小时候娘也是这么跟我说，只是后来习惯改了。”
    宁菀仪换了右手托腮，等着他继续说。
    “十岁上，我便跟着父亲外出征战，经常是逮着时间就赶紧填饱肚子，饿上一整天也是常事。”
    谢家靠军功起家，这还是宁菀仪第一次听谢襄说起，突然来了兴致。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谢襄再出声。“怎么不说了？”她好奇地问。
    谢襄尝了口酒，塞北的酒烈，他也不敢托大，只慢慢品着。见宁菀仪问起，随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宁菀仪想了想，问道：“陈町是你的家奴吗？似乎他一直都跟着你。”
    “是，也不是。”谢襄放下酒杯回忆起来，“我两岁那年，父亲出征戎部，那一仗在我记忆里打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娘都以为父亲不会回来了。也就是那一次，父亲大胜而归，被当今圣上亲封云麾将军，而陈町的父亲却没能活着回来。”
    宁菀仪也沉默了，大厉朝与戎部的那一战，她从父兄口里听说过。永兴元年，顺帝刚继位，三王不服联合发动战乱，戎部趁机攻入晋州想分一杯羹。
    那年她还未出生，不知有多少世家顷刻覆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镇国公府作为保皇派，帮着顺帝外御强虏，内除叛贼，为此折了不少本家。就连宁菀仪的亲二叔，也死在了内乱中。
    “那会儿陈町多大？”宁菀仪问道。
    “八岁。”谢襄继续回忆，“陈町的父亲与家父出生入死多年，父亲升官后，便亲自去了陈町老家将他们娘俩接到府里。他长我一岁，原本母亲送他入私塾，但他早过了开蒙的年纪，没有心思念书。他娘没法，只得求了家父，跟着我一起习武念书。”
    “谢将军功成名就却没忘记同袍，真是难得。”宁菀仪心生敬佩。
    “所以，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谢襄话锋一转，直直地盯着宁菀仪道。
    见他少有的严肃，宁菀仪也有些紧张起来：“什么人？”
    “卖国求荣，见利忘义的小人。”谢襄一字一句地说。
    “自然！”身为镇国公府长房嫡女，宁菀仪享受家族荣光之时，也时刻谨记这份荣耀是祖辈浴血奋战得来的。
    谢襄见她神情坦荡不似作伪，也不好再逼问下去。他拿起酒壶也给宁菀仪倒上一杯，见对方微蹙眉头，又笑着说：“喝杯酒暖暖身子。”
    宁菀仪平日在家只喝些果酒，香气四溢又不醉人。拗不过谢襄，她抿了一小口，真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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