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烤兔肉真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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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地里吐吐舌头。
    也顾不得别的，宁菀仪夹起一小块兔肉塞进嘴里，解解酒气。见谢襄还盯着她看，只得赔笑道：“我喝不惯这酒，不过兔肉烤得确实挺好吃的。”
    “你今天说要回家了？”
    “是，三日后就走。”
    “往哪儿走，最近边关不太平。”
    “取道燕州，姐夫已挑好了人马送我回去，应是无碍的。”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得飞快。宁菀仪悄悄揉了下肚子，大意了。她不仅吃了兔肉，中间陈町又来了一趟，送了不少吃食，这会儿终是觉得有些腹胀。
    她狠狠地看着谢襄，这张脸还有下饭的功效不成！
    谢襄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不禁好笑：“我不过多喝了几杯，这烤肉...”
    “行了行了，都是我吃的，我出去走走消食！”宁菀仪恼羞成怒，站起身便要去取大氅。
    谢襄也起身拿过披风，穿戴整齐道：“我陪你走走吧。”
    宁菀仪系带的手一顿，竟有些受宠若惊：“怎敢劳烦将军，将军还是早些就寝吧。”
    谢襄摆摆手，示意无妨。他出声唤来门口的守卫将桌子收拾干净，便带着宁菀仪往营房外走去。
    “托你的福，今日大家在山里猎到不少野味。冯校尉又自己掏了腰包宰了一头羊，大伙儿都在前边儿喝酒吃肉呢。”谢襄指着前方的篝火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麻烦大家，我以为我能处理好，及时赶回来。”宁菀仪突然出声。
    谢襄低头看着她的帽檐，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篝火旁，眼尖的士兵早早就看见二人，立刻站起身让座：“将军，田小姐来了。快坐快坐，一块儿再吃点儿。”
    “不了不了，我本就是出来消食的。”宁菀仪谢过他人的好意，也不顾草地是否干净，和大家一块儿围着篝火坐了下来。
    谢襄接过一碗酒，豪气地一口干了，引得周围的士兵一阵叫好，气氛又如同他们刚来时一般热闹了起来。
    “喜欢这里吗？”田氏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
    宁菀仪想了会儿才开口：“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怪不得他愿离了京城来到这里。
    天很冷，宁菀仪端过旁人给她倒的酒喝了一小口，才觉得身子暖和了起来。她轻声说：“我十三岁时第一次见他。”
    见她突然开口，田氏朝她边上挪了一些，听她继续说。
    “那年戎部向我朝称臣，大哥也被派去边关议和。待大军回朝之日，京城为之沸腾，我央求二哥带着我去街上瞧瞧。”宁菀仪又喝了口酒继续说，“我记得当时大街上人头攒动，人人都要瞻仰将军回京。我在酒楼上一眼就看到了大哥，便和五哥一起大声呼唤他。但大街上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哥听不见我们叫他。”
    宁菀仪笑着继续回忆：“后来突然人群中爆发阵阵惊呼，特别是女儿家各个羞红了脸，将帕子绢花直往下扔。我好奇朝下打量了几眼，原来是一名小将军过来了，就是谢襄。那时的他年纪不大稚气未脱，却已是丰神俊朗，特别是身穿铠甲看着又增添了几分英气。若换上华服更是翩翩少年郎，不知搅动多少少女的闺梦。”
    “别人看他，他就绷着个脸，视而不见，也不接那些香帕绢花。他越是这样，旁人越是逗他，后来这位小将军脸都红了。”
    田氏想想那场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曾想谢将军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她打趣道：“怕是在谢将军心中，应付这样的场景比上战场还难吧。”
    宁菀仪看了眼正在和士兵拼酒的谢襄，神情有些黯然：“去年爹爹同我说，他与祖母商量让我同他议亲。我便想到了那张羞红的脸，总是要嫁的，不如嫁个看得顺眼的。”
    议亲？田氏突然想到，相公同自己说起这谢将军时，提起谢将军时为了躲避权贵的逼婚才来到这苦寒的羊沟堡，那逼婚的权贵似乎是镇国公府。镇国公府！田氏心中一跳，又看了眼宁菀仪。
    是了是了，自己绝不会记错，当时她还暗自讥讽这位小将军不知好歹，若是攀上镇国公府，于自己乃至整个家族不知获益凡几。
    见她露出恍然的神情，宁菀仪也不在意，她笑着凑到田氏的耳边小声道：“还请嫂嫂帮我保密。”
    田氏忙不迭地点头：“这是自然。”
    将心中的郁气一吐而净，宁菀仪也轻松了些，她站起身子拍了拍大氅，对田氏说：“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她便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田姑娘这就走了？”一旁的士兵出声问。
    田氏怒瞪他一眼道：“喝你的酒，不该看的别看。”
    谢襄听到他们的对话，抬头看了眼宁菀仪的背影。映着火光，她那浅粉色的大氅原来还用银线绣着百蝶穿花图样，随着她离去的步伐，那蝴蝶像是要从衣服上飞了出来，飞到这茫茫草原之上。

第5章 烤兔肉真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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