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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花园营有nV伤春汴河桥无心遇旧诗曰:彩云开处见仙人,莫把仙人便认真
    柳叶自然描翠黛,挑花原自点朱唇。
    手中扇影非为扇,足下尘生不是尘。
    如肯参禅g屎撅,须知粪溺有香津。
    按下云娘在淮安暂且栖身不题。却说水氏红绣鞋与使nV红香,只因得南g吉之宠,作了许多y孽,报应不爽:罚红绣鞋托生在鲍指挥家为nV,改名丹桂;罚红香托生在卞千户家为nV,改名香玉。因同是在京武职官,遂做了g亲家。不上五六岁,俱已定了婚姻,丹桂许了侯指挥之子,香玉许了王千户之了。
    后来徽宗靖康年间,金兵抢进关来,童贯上了一本,把京营武职官儿,都调在边关外把守,做了营头。一时间,各携家眷,领兵起身,各守汛地去了。鲍指挥是山西居庸关参将,卞千户是真定府游击。不料靖康六年,金兵g离不南侵,鲍指挥奉着延安府经略种师道的令箭,管西路扎营。不消金朝大军进来,只前哨就杀了个g净,众军望风而走,鲍指挥自刎而亡。那卞游击守真定府,只有守城的老弱兵马不上一千。先一次,到城下就降了。不料金兵受币讲和退去,被种经略查失去城池,把这些降将正了军法,一概斩首。他两家武官,人亡家破,流落在本管地方,寡妇孤nV,一贫如洗,或是绩麻纺线,贫不聊生。
    原只望平定了,雇辆车回汴梁来,找寻旧日家业,谁料金兵得了中原,宋高宗南渡,一乱就是年。nV儿渐渐长成了,又不知那公婆、nV婿存亡下落,就是卞鲍两g亲家,隔了河北、山西,数年间那得个信息。两家在外,穷苦无依,如飘蓬落叶,不消细讲。
    到了建炎二年,宗泽守汴京,立下营寨,拜曲端为大将,收了王善百万人马,招抚逃民,开屯复业。这须在外穷民,尽回东京,如水归相似。却说鲍指挥娘子因丈夫不在,又嫁了一个姓阮的守备,是汴梁人,年纪七十岁了。因有个十二岁儿子,又丧了妻子,没人看管,听见说鲍指挥娘子是汴梁人,要娶他续弦。鲍家娘子才四十三岁,也愁外乡难住,拣择不的年纪,没奈何就接了首帕,胡乱成了夫妇。
    这丹桂姐年已十四岁了,生的b花花解语,似玉玉生香。
    原是京城打扮,又缠的山西大同的小脚儿,真是风流绝代。因家贫,没甚么妆束,天然雅素,但见他:面皮儿不红不白,身端儿不瘦不肥。红馥馥的朱唇,香生春sE;碧澄澄的青眼,光转秋波。动人处,天香国sE,只堪雅淡梳妆;照影时,月魄冰心,不厌寻常包裹。
    盘头水作油,浮水游鱼沉不见;对面花为镜,采花蛱蝶见还疑。
    这阮守备闻得宗元帅招抚逃民,趁此机会,就雇了两辆鬼头车儿,载了这十二岁的儿子和这随娘改嫁的nV儿丹桂姐,一路回汴梁来。说不尽风餐水宿,到了自己住的剪子巷,找寻他的子侄,都不知搬在那里去了。一所旧房,被官改成造盔甲的厂,那里还有家里?没奈何,赁了三间房在花园营里,隔着汴河,使家人李小乙开个冷烧酒店,老守备在门首坐着上账,鲍丹桂自和母亲在屋里做须针指,替人缝衣做鞋,得须钱来度日。
    阮守备这个儿子,年虽十二,甚是痴呆,吃饭穿衣,不知道东西南北,屙屎溺尿,也要人领他去,顺口叫做憨哥,鲍家母nV好不呕气。这里按下不题。
    却说这汴梁,自宗泽安下营寨,整练军马,不消半年,兵马钱粮件件俱足,城池寨堡,整旧如新,把金人连败了二阵,拔营而去,不敢近河北来。宗泽连连上本,要定日过河,与金兵决战,恢复失去城池,以报二帝之仇。不料朝里汪h二相,力劝高宗要与金人讲和,怕宗泽过兵,惹动金兵,再开了江南边衅,屡疏不听;收得王善人马,请旨封赏,俱不准行;把士气大沮。宗泽愤气,生出背疽,一月而亡,临Si,大叫“过河”三声,其气方绝。因此人心解T。幸得东京大将曲端镇守了几年,人民归业,略有太平光景。
    这汴梁原是繁华之地,士nV极是奢侈,好游春看景的,虽经了大乱,那风俗到底不改。遇着佳节,都要出城外汴河之上,一般走马卖解、品竹弹筝、打弹抛毬、擎鹰架犬,弄百般杂戏儿顽耍。那一时是建炎三年二月,清明佳节,但见:重重烟雾,淡淡风光。轻寒轻暖,佳人初试薄罗裳;乍雨乍晴,荡子共游芳草地。绿杨外秋千,对对红妆双跨凤;青林边猎骑,纷纷锦袄乱飞鹰。弹棋蹴□,五陵豪侠藏钩;拨阮调筝,百斗狭斜博醉。柳外青楼皆系马,车中红袖不垂帘。
    那鲍丹桂年已十六岁,不消说容颜娇丽,又且绝世聪明。
    看着那yAn和天气,柳叶儿半青半h,杏花儿半开半落,汴河上的游人妇nV,俱是香车宝马、巧样的钗梳、异sE的绫罗,滚滚香尘,如云霞相似,自己却穿着一身chu布衣服,清水梳头,连油也不见一点。恹恹春气,又沉又困,想到邻家去打打秋千,又没件衣服,怎样去?又想道:“从小的公婆、夫婿,不见个音信!”倚窗默默无言,不觉吊下两行珠泪,正是对景伤春。
    有词:
    燕蹴新泥堕画梁,海棠红YAn妒罗裳,日斜无事暗思量。柳绿春眠无限恨,桃花香暖不成妆,难将心事写纱窗。
    不消说这丹桂姐年少怀春,是nV儿家的本等。却说他母亲从着鲍指挥时,在京城和这一答nV客们当会游春,何等风流富贵,耍笑风SaO。夫妇二人,原是一对京城里在行的妙人儿。一时没奈何,嫁了个老守备,吃的是chu茶淡饭。到晚上的床来,这老官儿倒下头,一觉鼾睡,直聒到天明,再叫不醒。就是一月间,勉强来奉承一两遭,一似那杀败的残兵,望着城门,先抛枪弃甲,弄了半日,还是g折枪杆,才有须气儿,又滚出来了。这鲍指挥娘子,今年四十五岁,是经过大风大雨的,守了一年活寡,见这须春sE,想起富贵时节,在岳庙林下,多少妯娌姊妹顽耍,今日到了这个尽头日子。看见nV儿落下泪来,一面劝道:“我儿,你有了这般人才,怕没有好对儿,因甚么凄惶?”说着,不禁也吊下泪来。
    娘nV两个正自悲切,忽邻舍家一nV,也有十五六岁。他父亲是吴银匠,乱后起家,开个小当店,常过来与丹桂说话耍子。
    今上墙来,探着半截身子道:“姐姐,你不出去河上耍耍?闻得清明河上柳林里有三起会。一起是走h河九曲的会,札下九层门,随人进去,再走不出来。一起是团秋千会,只用一个车轮儿,这须妇nV扳着短墙,用个滑车,团团转将起来,飞也似和花蛾一般,打的好不Ai人;到了半天里,胆小的还有唬出屎来的。又有一起香孩儿会,旗旛竹架札在半天里,把人家好俊孩儿,扮做八仙过海、童子拜观音、蟾g折桂、唐明皇游月g,各样的故事。这时节,谁肯家里坐着?我母亲着我来问阮nn,一答儿好去走走,一路也好回来。”说着话,丹桂姐揩揩眼泪道:“就是去,我娘nV们也没有衣裳穿,那里去借?”那nV儿道:“俺今日要请个两姨妹子,他送了衣裳来,因犯了心疼病不来了。现放着衣裳两三套,店里当的簪子、珠冠儿、环儿,都戴不了。你肯同去,我就送来。”丹桂姐点了点头,那儿nV下墙去了。过不多时,只见又上墙来,送过一个包袱。打开看看,包着四套衣裳。又是一个匣子,盛的钗环翠花。丹桂母nV看见,不觉笑上脸来,便道:“为没衣裳穿,不得出去踏青,哭的眼也红了,怎么天假其便的,就有姑娘来请你陪去走走!”
    说不及话,吴银匠媳妇也过来了,道:“阮nn,你也忒煞拘紧姑娘,这样节令,谁家不出去!nV儿只管Si坐着,忧煎出病来。”又看着丹桂道:“这样一表人材,出去着人家看看,也好来提亲。常言:有珠不露,谁知是宝。你老人家也还是半老佳人,也在这河崖上走走就回来。也是一年一个清明,这样大乱年景,知道耍上几遭?”说毕,阮守备进来说:“娘们走走去,大家早回来,我在家里看门罢。”也只为不得已,借着游耍,安他久旷的心。老人家娶了少妇,多是如此陪罪。说毕,阮nn替nV儿梳了头,c上钗环珠翠,又捡红绉纱上好的衣裳与丹桂穿,打扮得十分俏丽,自家也穿戴起来。丹桂还只管对着镜子收拾,吴银匠媳妇母子已收拾完,立在门首来催了,丹桂只得跟着娘走出门。
    大家同沿着河,往柳林中去耍子。才走不得里许路,早看见桃红柳绿,桃柳下东一攒,西一簇,都是游人吃酒作乐。也有吹弹歌舞的,也有猜权行令的,也有抱着小优儿亲嘴狂饮的,也有携美妓nVg肩搭背的,都顽成一团,耍成一块。不一时,会来了,更装扮妖YAn风流,乱人耳目。丹桂看在眼里,先是又羞又Ai,后来又喜又馋,不觉心里跳的r也麻了,其实按纳不下。就是老实nV儿,到了这个男nV混杂处,还要想到那个滋味处,何况丹桂前生又是钻骨透髓风SaO一个水氏红绣鞋,他一灵不昧,怎么不现出本相来?
    走了几处,又有那些走马的、打团秋千的、走h河的。天sE过午,只得路傍坐在一座亭子上。忽见一辆小车,搭着席棚,载着一个妇人,约有四十多年纪。又一个nV儿,有十分姿sE。
    车夫也来林子里歇凉,买了两个烧饼、两碗粉汤,送到车上去,给那妇nV吃。这吴银匠媳妇问道车夫:“是那里来的?”车夫道:“来的远着哩,从真定府直走到了汴梁,有半个月了。”
    说毕,见车上妇人探出头来,看了一回,又看着阮nn道:“你不是鲍婶子么!怎么坐在这里?”阮nn一看,才认得是卞千户娘子:“我的十年前g亲家,在这路上相遇,不是你看见,我就当面不认得了。”
    妇人连忙下车来,扶着nV儿香玉,出来拜见鲍nn母nV二人。原来香玉、丹桂六岁上分别,今已十年,俱是十六岁,各各长成。虽依稀仿佛,也认不真,却你见我如花,我见你似玉,彼此相Ai,十分欢喜。阮nn就问道:“卞nn,你既到此,可曾打点下住处么?”卞千户娘子道:“离了多年,亲戚都不知那里去了,住处正要寻哩道:“若没住处,何不且到我家去落落脚着。”卞千户娘子听了大喜,道:“婶婶家若落脚住得,可知好哩!”阮nn道:“自家姊妹,怎么住不得!日已西下,就同去罢。”因大家起身,走上路来。到了家门首,吴银匠家们拜了两拜家去了。
    阮守备见丹桂娘们领着两个妇nV进门,问道来历,阮nn说是两姨姊妹,今日从真定府回来,留下住两日,好寻他的房子。阮守备看见一个半老佳人,又领着个绝sEnV儿,又没个男人,连忙请进屋里去,也就动了个不安本分的心肠,借sE图财的恶念。想了一想:“如今金兵乱后,料他没有亲人,我又添上一个nV儿,少也得几十两银子财礼。”欢欢喜喜去买了须小菜下饭,让他母子坐下,大家饮酒吃饭。久别相逢,欢喜非常。
    车夫将他娘们的被囊皮箱搬下来,找完了车价去了。丹桂姐把衣服首饰送还吴银匠家不题。
    原来阮守备住的两进房子,一间门面卖酒,后三间,中间供着佛像,他两口儿住了东间,丹桂姐住了西间,没有闲房安歇。如今只得自己在中间支起两g凳子来自睡,把卧房让与卞千户娘子和浑家宿歇,两个nV儿同住西间。这一夜,阮守备也吃了几杯烧酒,不合动了须邪火。睡到半夜里,那yAn物有须生气,只推起来净手,悄悄的m进房来。用手一m,见两个妇人睡在两头,把浑家捏了一把醒来,推下床坐马桶去了。守备扒ShAnGchUaN来,见卞千户娘子皮滑如脂,只推睡着,可霎作怪,不知怎么把yAn物一挺就进去了了两cH0U,卞千户娘子久旷如火,慢慢相迎。谁料老yAn不刚,一举而泄,甚觉有趣,甚愧无情,只得亲了个嘴,下床自睡去了。想了一夜:“怎肯叫他母子别寻房住?恰好墙西有个尼姑庵儿,叫他母子暂借他房住几日,再作理会。”一夜欢喜不荆那知道京城娘子惯g这个买卖,原是他浑家定下此计,要添上一条绳子,打发老守备的催命索。
    正是:
    老y遇老yAn,瓦罐不离井上破;
    魔nV逢妖nV,熟油同向鼎中熬。
    且听下回分解。
    21
    第二十二回老守备双斧伐枯桑俏佳人同床泄邪火诗曰:说到风流浪不禁,老人空有少年心。
    牙稀漫羡膏粱味,耳塞难听丝竹音。
    药里yu求青鬓宠,花枝谁赠白头Y。
    正堪林下寻仙吕,细问参同水里金。
    话说阮守备年已七旬,娶得一个四十五岁鲍指挥娘子,已是败军之将,因何又引一个卞千户家娘子,留在屋里和他g搭起来?住了三四日,弄得个阮守备添上了四件宝:腰添上弯,腿添上酸,口添上涎,yAn添上绵。
    寻思了几日,要留他在家里,没有住处。隔壁有个法华庵,姑子叫做福清,也是乱后初出家。原是京城刘大户家的妾,极会铺绒挑线,被金兵掳去半年,回来没处归,落在这庵里落发。
    不上二年,他师父Si了,招了两个徒弟,法名叫做谈能、谈富,住着法华庵。有几间闲房子,常有nn们来住着。“借他二三间来,可以安的他母子,来往也便须。”阮守备到了福清庵里,问下了三间净室,连门面四间,讲了五两房租。卞千户娘子两个搬在间壁,只隔着一墙,时常往来。这香玉姐一手好针线,替人做须鞋面,母子们将就度日,或是白日过来和丹桂顽耍,或晚了就在丹桂房里同床宿歇。
    卞千户娘子b鲍指挥娘子小三岁,生得白净面皮,描着两道长眉儿,原是个风流的,又守了二年寡,因和阮守备g搭上了,常常过来和阮守备夫妻两口儿一张桌上吃酒吃饭,以姐夫称之,通不回避。阮守备时常送须小菜、果子过去殷勤他,和他在屋里,白日也g过几次。只是老yAn不举,用手搓捏半日,再不起来,略一昂头,即完了帐。妇人甚不快意。这鲍指挥娘子,从嫁了阮守备,守了活寡,一向到也把心冷了,因见卞千户娘子来,和他常在隔壁屋里坐着,半日不回家来,只说他有心到别人身上去,晚间ShAnGchUaN,偏要他来点卯。
    原是井绳,扶不上墙的,又被卞千户娘子弄枯了,越发是稀软的,才一撮弄,反怯战羞敌,缩到皮袋里,不知那里去了。
    有诗为记:
    细似蜂腰已断筋,逃形无计问花神。
    前身定是为中贵,后世还当变nV人。
    作茧春蚕僵半缩,垂头冬蚓屈难伸。
    可怜夜半虚前席,水满桃源少问津。
    原来这妇人再嫁,过了中年的,专要在枕席上取乐,一须羞耻也没有。就是穷也罢,富也罢,吃的穿的俱是小事,ShAnGchUaN来,这件东西是要紧的。如果不足其意,到明日把脸扬着,一点笑容也没有,摔匙打碗、指东骂西,连饭也不给男子吃。先是因y生出恨来,后来因恨越要想出y来:“看着这老厌物一脸皱纹,满头白雪,整日价眼里流着冷泪,口里吐的真痰,两g瘦骨头,连一身皮也g了,那个是你糟糠夫妻,来给你送老!
    ”睡到半夜里,倒枕捶床,不住的叹气,想道:“早Si了,还各寻个生路!”一顿臭骂。阮守备只得推聋妆哑,全不言语。
    从来说,佳人有意郎君俏,红粉无情子弟村。这阮守备也是无奈,忽一日遇了个故人——卖生药的王革回子,有名的好春药,颤声娇、琉h圈、锁yAn环、夜战十nV不泄固j丸、兴yAn丸,一套儿的y方。独自开个小铺,哄这须少年子弟们的钱。拿着五钱银子,取堆花好烧酒十斤,要煮虾米,做药酒卖。阮守备让到屋里,问他买烧酒何g。王革回子夸了一遍,喜的阮守备让坐不迭。先筛了一壶五香酒来和他吃,细细问他:“这药可效么?”王革回子笑道:“我这药若不效,家里这些老婆们肯依么?吃到一月上,这yAn物发的chu大出二寸来,连青筋都是暴起来的。这是个海上方,又不费钱,只用些大虾和海马,煮了埋在土里,三日就用,那个妇人当的起!”
    阮守备是个老实人,就把自己败yAn的真像,哀告了一遍,要求他的妙药。钱筒里有卖酒的钱,尽力一倒,还有七八百文,一齐串起,送给王革回子,只要求个抬头当差的法儿。王革回子道:“我有好药,先放在马口里,临时洗了,任意行事,如要完,只吃一口凉水就解了。”即时解包,取出一封“兴yAn不泄丸”来,有三十多粒,又取一包“揭被香”:“放在炉里,使妇人发兴的。”阮守备连忙退回道:“他们发兴,我越发了不成,这样不用药我还当不起。”王革回子又送了他一枝腾津,可以代劳,笑嘻嘻的出门道:“等煮了酒,还送二斤来。”阮守备拱了拱手,送他去了,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我有了好方,再不怕这两个人笑我了!”怕的是:“万一不效,弄的进退两难,又是一场受气。”又想道:“把他二人哄醉了,大家胡混一场,有须难打发处,还有这g假东西,使个替身法儿,好歹要卖一卖老,难道我就罢了?”
    等不到晚,先把药放在马口里去,买了一只烧**、两碗烧r、两段猪灌肠、一盘熟鱼,又是点心蒸糕买了一大盘,摆在床前一张桌上,要请卞千户娘子过来吃酒。鲍指挥娘子已是知道,他和王革回子吃烧酒,讨了药来,只推不知,道:“你待请谁?”阮守备道:“这须时没请卞二嫂来坐坐,今夜无事,恁姊妹们叙叙,他的酒量,好歹让他个醉。”娘子道:“他这几日不耐烦,等我自己去拉他。”说毕,放下针线过墙去了。原来两人商议就一路,也有个打发个老厌物的意思,趁这个机会,正好顺水行船,试试这药灵不灵。
    一到了卞二姨家,见他坐在炕上和香玉纳鞋哩。把卞千户娘子拉在一间空房里,说:“阮守备今日求了春药吃了,又买了好些东西,来请你吃酒,要安排试药的光景。如今咱两个把他试试,好不好打发他上路。”说的停当,卞千户娘子道:“姐姐先走一步,我洗洗澡就到。只怕你吃起醋来,我就了不成。”鲍指挥娘子笑着过去了。
    卞千户娘子原是京师积年做过暗巢的,一向不得尽兴,也指望过来试试阮守备的药。即时烧水,用香肥皂洗澡,穿上一套半新不旧的衫裙,也不搽脂粉,笑嘻嘻的从门里走过来,道:“打搅得恁两口儿也g了,天长日久的,又要来请,也不当人子。”阮守备也换了一套新衣,忙来接进去,道:“咱家里五香酒熟了,胡乱请二姨来尝尝。有甚么你吃,敢言请么?”
    夫妻二人安下座,阮守备横头,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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