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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意外之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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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h小说 从那以后,常去弘昼府上,有时他在,有时他不在,但我们的话并不多,我是冲着那架钢琴去的,因为有时人会特别需要音乐,坐在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连空气都几乎停止流动,但有一个个音符轻轻敲响,不定相连,但也样打动人心。
    那书房里四面八方的窗,有时关着,有时开着,开着的时候,有长风吹入,拂起长发,眯起双眼,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仿佛琴声停,一间屋子、些摆设,还有那些伺立的丫环小厮都能在瞬间消失,然后梦醒,然后,也许依然住在自己格格的单元房内,徒然睁眼、徒然寻觅,是再也找不到、摸不着的空芜与凄凉。
    “爷书房是不是该让给你”身后有声音响起,我忘了回头,思维慢慢被拉回,知道他是弘昼,那么年轻又响亮的声音,随时带着自嘲和淡笑。
    无意识敲着健盘,叮咚叮咚声声响,半晌,方悠悠开口,“是啊,我也后悔来着,怎么把架琴当贺礼送过来
    “怎么想反悔世上可没后悔药。”他轻轻笑着,走至跟前,手指一划,一串音符。
    “弘昼,西洋铁丝琴好听吗”我看着那双修长年轻的手,还有马蹄袖上繁复的云纹,好象看见从前执着的手,笔划教写字的那双手、那个人。分明是两个人,一个无声的写,一个有声的弹,但为什么他们的手那么相似相似到看时就想起模糊前尘往事
    有瞬的怔愣,思维还停留在自己营造的臆想空间,弘昼愣愣,俯身看,“怎么弹傻了”
    我冲他虚虚笑,站起身走至窗前,倚着窗台,窗外是片郁郁葱葱,盛夏季节,已近中午,屋内放着冰,并不觉得热,但听见那一阵高过一阵的蝉鸣,还是能感觉夏季难耐的燥热与苦闷。
    随着时间推移,年羹尧的罪名越来越多,有时经过十四府上,不由张望两眼,石狮犹在,屋宇依旧,里面早变了模样。这间没主人的房间是寂寞的,寂寞的房间一下子就老化,就如同曾经的将军王府邸,略微斑驳的外墙内壁,凄凄欲诉屋子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但它们不能说话,它们只能站在那,越来越老、越来越苍桑,好象它们的主人,在寂寂的时光中,蹉跎岁月、变化容颜
    “弘昼,还记得十四叔吗”我淡淡开口,仍看着窗外,十四与宝同年呢,当年们都年轻,年轻到见面就斗嘴,不知如果今日再见,是否还样气焰高涨又无所顾及。原来无所顾及也是种感情,毫无负担才能无所顾及。
    “十四叔”弘昼有些奇怪,我也突然惊觉我是吉雅,吉雅是没见过十四的,吉雅怎么会突然提及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王
    可弘昼走至面前站定,目光也落得极远,悠悠道:“怎会不记得小时候十四叔常教和四哥练布库,又偷偷带出府玩。”
    我看向他,他的侧面像谁像十四吗那些线条,还有目光里那丝找不着焦的落寞。不像,十四当年是意气风发的,不论看向哪,总是神情坚毅,让人隔得老远也能感觉他的力量和信念。是否因为么明显的外露,反而让他在夺嫡之争中棋输着呢相比之下,胤禛就内敛得多,如果不注意观察,很难感知他的喜怒。一切都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酝酿着,蓄势待发。
    弘昼顿了顿,继续道:“转眼间,有两年没见十四叔。”
    “怪你阿玛吗”不知怎么,一句话样自然就问出口。可才问完,又有几分后悔。为什么要问么个奇怪的问题一个是他阿玛,一个是他叔叔;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臣子,有得选吗
    “怪为什么要怪”弘昼淡笑,“有时候是十四叔不得已,有时候是皇阿玛有苦衷生而为人,还有谁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还有谁是随心所欲把握将来的朝代更替、皇家交叠、国家兴亡,不都是个命字若换作十四叔继承统,难道他又会宽待皇阿玛不会的,哪怕皇阿玛什么都没做,奈何总有人拿他作伐子,此时不除根难道除枝”
    “弘昼。”我突然害怕,急急打断他,“这些话别再说,虽是在府上,可还是小心些好,别是说者无心,让听者添油加醋、改头换面再传开,再好的话也说成诽谤。”
    倒是弘昼,微怔愣后,反而展颜,“爷既然说出来,就不怕人听见。再者,下人都远远在院内伺候着,爷的话除了公主还有谁听得见莫非公主会害爷”
    我着双眉挑笑,却故作严肃,“怎么知道不会也许口是心非、阳奉阴违呢也许深藏不露、蛇蝎心肠呢”
    弘昼抬手,止住我的话,“别糟蹋自己,哪怕是玩笑。”
    “嗯”我还要问,他看眼,调开双眸望向远,“口是心非的人,不会有么清亮的眼睛。”
    清亮我的眼眸清亮吗经过那么多年、那么多事、那么多人,眼神怎么可能还清亮不过是鸵鸟,故意忽略、故意淡忘,然后故意的就过早知未来的人生。
    摇摇头,晃掉句话里其他的深意,也晃掉那些暧昧的情素,开口唤他,“弘昼,我以为我们已经相得很好。”
    “嗯”这下换作他不明白,转身相询。
    我耸耸肩,“就像朋友样,隔得再远也是近,隔得再近也是远。”
    他慢慢蹩起双眉,思量间,神色阴晴不定,半晌,方扬扬嘴角,“说得对,隔得再远也是近,再近也是远。放心,我们相得很好,可不必因为今番话,又是小半年不来爷府上。”
    我一愣,倒没想到他转到那上面去,不由轻笑出声,“想得也太远,单为这架琴,也得隔三差五来趟,就怕五阿哥嫌烦,又怕碍着别人的眼。”
    “别人”他提高半个音调,“爷还是头次听说公主也在乎别人的看法态度,那可糟,朝中民间,背后公主坏话的可不在少数,难不成公主要追究”
    我们相视噗哧笑,这种感觉真好,想他是如此洒脱的人,必不会为女私情所扰,所以他府中应妻妾才如此和睦,因为弘昼对着谁都会深情款款,不见得是假的,他是自然流露的,虽然感情有所不同,但和他在起,必然是轻松自在的。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敢来,因为他是拿得起又能放得下的人,因为他的感情很泛泛,一生也许会有很多真;因为他的福晋看上去那么幸福,小鸟依人般用崇拜的目光看他,未曾稍离;因为他的妻妾对那样恭敬,完全是小辈对长辈的态度,没掺杂哪怕一丝嫉妒
    “嗯,对了,听说你福晋有身孕”说到这,突然想起前日听人起,吴扎库氏有月余身孕,难怪今过来没瞧见,丫头们在屋里休息。
    弘昼笑着点头,又道:“也没确实,还得再等等,出一个月,应该能确实。”
    “恭喜。”我冲他抱拳,末了才反应过来姿势不对,又福身,折腾半晌,不禁有些讪讪,越发没什么礼仪,尤其是面对朋友。弘昼一窒,继而两人不由哈哈笑
    我走,弘昼并没送,他留在书房,离开的时候是站着的,等到院门口,突然传来琴声,缓慢的、熟悉的。熟悉不是因为那音乐是曾教他弹过的曲目,熟悉是因为音乐是某首古曲吧渗入每个中国人骨血的音乐。他用钢琴弹出来,有种奇异的感觉,一个音一个音,脆而清亮,没有古琴的余音,也没有古琴的余韵。说不出来,那凄凄的声音,有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一阵风过后,琴音没,这时那种余味才出来,才可以感觉到如同古琴般的韵致。可已转身出院落,他的悲哀、他的欣喜都是淡然的,如同乐曲里飘忽不定、捉摸不的那些东西,只要一瞬,就换番心境、番天地。实在没必要执着,实在没必要沉重,这样一个飞扬的年纪,一样个洒脱的人,他应该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又不灼人,哪怕偶有阴霾,依然会很快雾散云开。
    最近,众人都开始忙碌,朝里那些风起云涌,不是不激烈,但对一个知道未来的人而言,再激烈也少了那些牵挂与忐忑,变得多少有些索然无味。自牧仁婚后,不常住在碧水风荷,顾及他们新婚燕尔,也不常去他府上。
    今日却特别想念毓歆,身后虽有侍卫小心翼翼催回圆明园,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步步踱到他们家门口。街的一面是簇新的蒙古世子府邸,另一面是已显衰败的曾经的敦郡王府邸。强烈的对比如
    新史学第1卷:感觉\图像\叙事笔趣阁
    此鲜明,甚至怀疑胤禛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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