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复杂难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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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冬靴头篷,围上手笼,携了胤禛,两人一同出了碧水风荷,一路行着,这玉树琼枝的世界,让人心旷神怡。
脚下的雪吱吱响着,胤禛携着我的手,他的指尖冰凉,掌心却温暖。园里的景致看了半年,如今铺了雪,看上去还是新鲜,梅树枝开始打苞,偶有早开的两三朵,迎着风,积着雪,煞是娇美;池水欲结成冰,波平如镜,倒映着岸边的柳树枝藤、远的屋檐飞角,一派静谥的至美。
我们相视一笑,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在这样优美的图画中,任何语方都是多余。要说的刚才都说完了,我的心安静下来,在这雪天雪地之中显得越发柔软温暖。
我挂着圆缘,不肯在外多停留,绕了一圈,雪人也没堆起一个,急着往回赶。胤禛颇为无奈,坐在椅上,喝着热茶,见我喂圆缘吃东西,摇头笑道:“从前知道你喜欢狗,来了又喜欢鹿,如今猫也喜欢,可有你不喜欢的动物”
“有啊”我头也不抬,看圆缘比昨日精神了许多,心下高兴,“我就怕耗子。前几日你不在,有一晚上听见帐子外头悉悉索索有声音,正睡得迷糊呢,是鬼也懒得理了,谁知那声音竟不停,不得已掀帐一看,我的天呐,正看见一只耗子在桌角啃得欢。这下,比见鬼还可怕,差点没吓晕过去。”
胤禛也笑了,末了却又叹气,“往后我不在,可不许使那不让人值夜的性子。这宫里宫外,哪有皇亲贵戚不要人值夜的。”
随口应着,并不当真,从学毕业后就不习惯与人同住,再加上这昏暗的烛光,晚上隔着帐子看见个人影飘来飘去的还不被吓死
圆缘吃饱后,我抱着它挨着胤禛坐了,着圆缘的喉咙,它舒服的咕噜噜哼了几声,就趴在我膝上睡着了。我捂着它、它捂着它,甚是暖和。
“这水仙倒好,衫着屋里的暖气,香得越发浓了。”胤禛也伸手摸了摸我膝上的圆缘,“弘昼送的”
“嗯,一共得了四盆,有一盆重瓣的给毓歆了,剩下的给了牧仁一盆,你书房里我也放了一盆,花香究竟比香料闻着舒服。”
他不答话,若有所思,挥了挥手摒退了屋里伺立的宫女太监,又将圆缘抱回窝中。正欲问他怎么了,却被他从身后抱住。
“胤禛”我唤他,转头看见他眼底竟有丝不快,“我才不在这几日,屋里多了几样旁人送的东西。嗯”话音挑起,语气不善。
“几盆花罢了”我分辩着,却被被他吻住,是凶狠灼热的吻,他的舌几乎不待我张嘴就硬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我逼到墙角,手指开始解我衣襟上繁多复杂的盘扣。稍一离开,又含住我的耳垂,在脖颈辗转反复。
“胤禛”我低喃着,脸上开始作烧,他的手滑过我裸露出来的肩膀,那么滚烫,好象这不是冬天,是灼热的夏天。
猛的一扯,我的裙子滑落了,几乎赤裸的,我站在他面前,胤禛眼底如同着火,有迷醉也有发泄,是他患得患失的证据。
“吉雅,你是我的。”他低低吼着,突然从身后抵住我,只将我抵到几前,顺势将案上的物件扫落一地,咣当一声,那水仙也摔在地上,瓷盆碎了,看得我心疼不已,又暗自生气,这算什么,欲回身斥他,胤禛控住我,铁骑突出,猛然进入。
“胤”我低呼出声,被他压倒俯在桌上,冰冷的桌面和他灼热的身体两相夹杂,紧紧扶住桌沿,无力反抗。
他的气息就在我耳边,粗喘着,比平日冲动,狠狠的咬住我的脖颈,直到我痛呼出声方才作罢。“说,说你是我的。”他命令我坦白,命令我面对,命令我承认归属。可这种时候,男人是脆弱的。
我被他带动着,除了零乱的语言和阵阵呻吟,根本没有思维的能力。身体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尤其突出,好象在诉说那种原始的欲望和征服的能量。我的指甲深扣进桌缝,两股间尽是汗湿。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几乎低呼出声,猛然间双手突然抱紧我的胸前,低吼一声,站直了身体,紧紧扣住我,好象要将我嵌入他的灵魂。
良久,胤禛放开我,任由我俯倒在桌上,拣起地上的长袍将我裹紧,抱回床榻。眼见着那一地碎瓷片渐渐远离,由不得嗔他,“可惜了这花。”
他低低一笑,“换个盆再栽起来就是,那花没摔烂,你放心吧。”
“你疯了”我半真半假骂他一句,却换来胤禛呆愣愣的目光,“你才知道我疯了”
天色将晚,请来的人陆续已到,我却困到极点,窝在床上半睡半醒,胤禛的下巴抵着我的脸颊,微微刺痛的感觉让我无法完全入睡。拖到不得不起,外屋早被收拾干净,那株水仙被移到一个白瓷盆中,伤了两枝旁根,看上去有些单薄。
这样也好,挑明了比一切都好。我想他不是不放心我,也并不是真恼弘昼。打翻这水仙,不过是告诉世人:我是他的,就好象江山,也是他的
果然,凤栖阁上,弘历、弘昼上前请安,“皇阿玛今日好气色,这雪下得也好,这圆明园景致也好,正应着清来年定是吉庆丰年。”
“说得好”胤禛哈哈笑了,看我一眼,眼眸闪亮,“这清和吉雅,都是朕的。”
听得众人皆是一愣,这话接得突兀,让人不知如何反应。我瞟见弘昼的目光一暗,嘴角犹笑着,却多了几分苦涩。
“皇上入席吧,炉子早支起来了,这会只怕烤熟的肉都上桌了。”胤祥接口,打破了这尴尬。胤禛携了我,迈入凤栖阁,错身之即,看见弘历一脸淡笑,颇不以为然。
那夜吃得不多,我的心思全被他那句霸气的话扰乱了这么明显的挑明,在从前从未有过。究竟是什么让胤禛这么反常,如果只是吵架也倒罢了,如果只是弘昼,也还罢了,毕竟弘昼也不值得他如临敌。可如果我想到弘历深沉的眼神如果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些什么呢
悄悄看胤祥,他没什么反应,喝了酒,脸有些红,话多了,都是谈些朝中或者府里的奇闻趣事。暗自打量着席间这四人,胤禛是似有心事故作度;胤祥是刻意说笑实则疲累;弘昼一夜没什么话,人云亦云,人笑亦笑;倒是弘历最为正常,谈笑间轻松自如。
他兄弟二人私下聊着:
“五弟,那西洋铁丝琴学得如何”
弘昼笑笑,“也罢了,说不上如何。”
“听说近日公主都没过去,这琴艺最怕手生,五弟怕要催着些公主多跑几趟,省得从前的没熟悉,新学的又忘了。”
“天冷,没心思。”弘昼淡淡接口,仰头饮了一杯。这是头一次,我看见弘历的话比弘昼的还多,我看见弘昼把如此明显的失落和不耐烦挂在脸上。
想说什么,但我没资格说什么。我想,那琴,也可以不教了。他的悟性比我高,既是学会了指法和规矩,也没什么可教的。倒是弘历,对我不善,又摸不透他的心思,细细嚼着一块肉,淡淡道:“四阿哥素日不喜欢这些个乐器玩物,要不吉雅也能教四阿哥弹上几曲。”
弘历一窒,扬起嘴角道:“谢了,只是皇子皇孙,自然应以天下为先,这丝竹管乐只能怡情,不能沉迷,否则玩物丧志,清前程何在”
“说得是”我微垂着头,了然一笑,“皇上有四阿哥,实乃清之福。”
“吉雅”不待弘历反应,胤禛转向我,“怡亲王才接到的消息,科尔沁王爷已于数日前出发前往京城,算起来,再过十数日也该到了。”
“真的说了这几个月,阿拉坦终于出发了。”我一时忘了那些不快和暗涌,也没注意胤禛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心。这个消息太振奋,除了胤禛,我的亲人也快来了,然后就是牧仁和毓歆的婚礼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我已经开始设想那些美好的前景,对周围人的反应混然未觉。
弘历是满腹心计的
弘昼是失落无奈的
胤祥是了然微笑的
而胤禛,则是复杂难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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