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五味人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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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平安,究竟是否还有意义活着是为了活着,还是为了活得更好
绝情未婚夫00我沉入臆想,有些伤感。
那夜散后,沐浴就寝,胤禛从身后抱住我,手怀在我的两肋间,下巴抵住我的额头,却不说话,热气哈在我发间,一声声好象有什么心事。
“胤禛”轻唤了他一声,又接不下去。
“嗯”
“在想什么一晚上都没听见你说话。”我握住他的手,把玩着他掌心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纹理,温暖干燥的质感。他轻轻反握住我的手,宽厚的手掌包容而有力度。
“没什么。”他淡淡道,半晌方又继续,“有时候觉得有个名份是不是更好”
“嗯什么名份”我急了,欲转身,却被他微一使劲拦住,还是这么抱着,还是这么低低喟叹一样的语调,“省得你一个未嫁的公主,总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谁注意了都是你自个想的。这清,遍地都是十来岁的青春少女,谁会注意我这个半不的黄脸婆”一说这个,不觉提高了半个音调,不是在意他多妻的后宫,只是每次想到那个盛在盘子里的绿头牌总是不舒服难道我也要变成一块牌子
胤禛微微一叹,并不接口,我只疑心他不高兴我去弘昼府上,试探道:“你若不放心我出去,今后少去就是,还是在这碧水风荷安心等你舒服些,又亮堂,又凉快,好过马车来马车去的气闷。”
“你当我是谁”他忍不住轻笑,“既允了你去,就是放心。”说着一顿,又道:“总是自个乱想,睡吧,别心,原是怕你闲不住反而闲出病来。”说着在我身后摇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个小心眼还这么个肚量”
话音未落,我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恨恨道:“可不是你就是这么个小心眼”
其实没真下口,我们只是嘻闹着,笑作一团,一时忘了他满腹的心事,也没能猜到他今日竟是为了胤祀,为了那个已经知道我身份的故人,想到与胤祀亲密的胤誐,那次代数惊魂里安我情绪的男孩。
生活还是一样继续,牧仁与毓歆隔三差五见上一面,倒有些像现代的小情侣,越来越从容了,越来越熟悉了;胤祥酒一醒还是那个万民敬仰的怡亲王,任劳任怨辅佐胤禛,朝堂上有理有度,必要时不失强硬,胤禛有胤祥一人相帮,省了不少心力,因此越发依仗胤祥。将近中秋,两人都忙瘦了,眼神却显得越发自信有神。
至于后宫,胤禛有时会回紫禁城,待个十天半月有些事情不用去细想,因为这些事情我们都改变不了。他几乎将整个后宫与我隔绝,除了偶尔家宴上见到那拉氏、年氏一干人,平日倒也清静。而印象最深的倒不是皇后和贵妃,是弘昼的额娘耿氏,出身不高,如今只是个嫔,时常微垂着眼睑,偶尔抬头,眼神沉静,波澜不惊。能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一定不像她平日表现出来的那么普通。耿氏见了我微微颌首,抿着嘴笑一笑,流露出来的淡然与他子很像,可又不同:弘昼是外露型的,他额娘却内敛安静。
在宫中,我是一个有特殊身份的人,是皇帝的女人却又不是他的后宫,也许有时会因为这种特殊感到尴尬,可更多时候,这是件很有趣的事分明生活在圈内,又给了我机会以一个圈外人的眼光打量身边的王公臣、皇后宫妃。每张精致的脸背后都藏着一个故事,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不一定是喜剧,不一定成功,但那些不同的眼神诉说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态度告诉我身边时里暗里的潮涌。所以,哪怕胤禛有意将我与天下隔绝,我依然能感觉到那些怨恨、好奇、嫉妒、关心、奉承人生实在太有趣了,他们在看我的故事,而我又通过他们看见了更多的故事,我们都是笼子里的鸟,供别人观赏的同时,窃喜自己偷窥成功。
平日无事,除了约着毓歆闲逛,去得最多的就是弘昼府上,他是个有趣的人,开始以为吴扎库氏学琴不过是个幌子,可这几个月下来,弘昼很安静、很本份,甚至不常见到他,只是偶尔留在那用膳才见他若有若无的笑、噙在嘴角,颇有深意。一个人习惯了某种表情之后,往往任何时候都带着这种表情。我摇了摇头,笑自己从前想得太多,也笑牧仁过于紧张。
中秋前十来天,圆明园上下忙着张罗,兴起时我也跟着春晓做些手工女红,做出来的东西只能自己看,针脚又又粗。做了两个小荷包,没了兴致,刚好弘昼府上的轿子来了,嘱咐春晓好生看屋子,顺手抄起一件花样子兴冲冲入轿。吴扎库氏是巧手,绣的东西可与宫里的绣娘媲美,这辈子我是学不来的,幸而我还会时不时描几幅花样子,图案简单,但在她们看来,样式新颖,今画了个新花样,拿去给她做礼物。
还是弘昼那间不的书房,秋日的午后,阳光静静洒入,吴扎库氏还没来,阳光的味道和着淡淡的龙涎香,连我也变成静物,坐在钢琴前,内心平静又温暖。
透过窗格的阳光一束束落在黑白琴健上,吸引我手落琴健,微一思量,缓慢的乐章从指端流出,好象空气,流淌在这详和安静的房间里。
简单的乐曲最适合一个人聆听,每个干净利落的音符背后,都能引起心底某的共鸣。坐在琴前,兀自陶醉在自己制造的氛围里,有那么一瞬,时间好象定格了,沉浸在臆想的意境中,微眯着眼感性的女人容易被自己感动。
“佐国心,拿云手。命里无时莫刚求,随时过遣休生受。几叶绵、一片绸,暖后休。”有人从身后走来,念的曲子和着音乐的节拍,一字一句,缓而有力。
我回头,是弘昼,带几分笑,带几分欣赏,走至琴前,音乐停了,他的曲子也念完了。
“公主可还记得这首元曲”他倚在琴边,面对着房间里的阳光,眼眸是淡淡的褐色,很像,很像阿塔。
我笑着欲起身,却被他止住,“常来常往,公主还是这么客气就不应该了。”
“常来常往,五阿哥终究还是五阿哥。”我微福了福身,见他一挑眉,骨子里的骄傲不自觉流露出来。
“从前竟不知道公主还是个文人,写的元曲正合爷心意,写的字”说到这,他一顿,抬眼瞄我,扬了扬嘴角,“竟很像皇阿玛的笔迹。”
我一愣,那天无意中写的字,忘了变化字体,淡淡接道:“我的字是皇上平日无事时教的,虽学了个皮毛,究竟比不得皇上笔力苍劲,不过是依葫芦画瓢,学个样子罢了。至于那元曲,通共就记得那么几首,见五阿哥只写了其中一叹,就手续了下去,还请五阿哥见谅。”
弘昼突地收了脸上的笑意,直盯着我,“这么些日子,爷只当你放心来这走走,不拿自个当外人了,谁知说话行事还是这么防人。你既有防人之心,为何不防那些该防之人,独防着我”
“你”我气结,“五阿哥这话打哪说起都说礼多人不怪,怎么到了五阿哥这,礼多了反而得了不好,倒成我有心防。本来我与五阿哥素无交集,也谈不上防与不防,既是五阿哥如此想,今后也不便再来府上,还是各求相安的好。”说着提脚就走。弘昼并不相拦,只在身后冷笑,“礼爷原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讲礼反而疏远了,既然公主如此,也罢,只当是从不认识公主。”
我下意识止了脚步,又碍着面子不愿回头,半晌,弘昼走至门屋口,看着我,有些无奈的苦笑,“爷生平没救过人,怎么救了一个倒像是上赶着。怎么也落不着好,这西洋铁丝琴听你弹了这几月,才知道听是听不会的,还得有人教才是。”
“弘昼”我喃喃开口,“上次谢你相救。”
见他眼眸似是一亮,挑眉道:“听你说了无数次谢,也没什么好,爷也不为难你,教爷弹琴,当作谢礼,如何”
“现在不是在教你”
“她是她,我是我。她就会针线了,学那个没悟性。”
“你就有悟性”我忍不住笑,弘昼有时很孩子气,尤其是他自信的时候,常常不经意流露出来骨子里的那份天真,让人很容易忘了身份,放松自己。
弘昼一窒,才欲分辩,见我忍笑,他也跟着开怀。两人相对展颜,许多误会在这一笑中解除,我们都有些释怀。某些性格深相似的东西让我们从开始的对峙到后来的了解。
从那以后,他开始学琴,对乐器天生的悟性让我自愧弗如,而我们的相也比想像中自然得多,日子虽然平淡,平淡中自有一份浓浓的意包围,现在又多了一份“差事”,更觉充实。我常坐在碧水风荷的池塘边,想着想着不不觉微笑,事事如意,胤禛,还求什么来生只一世,就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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