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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静养旧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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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h小说 睁开眼,世界有一瞬的模糊,然后才慢慢清晰。塌坐着个人,是晓,她半迷着眼,头搭拉着一点一点。我想转身,轻轻一动,脑仁疼得扯着额头眼角一块疼。
    “公主,你醒了”晓被惊醒,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
    “我发烧了”开口问她,不知怎么有些失落,也许是因为没看见胤禛。
    晓点了点头,“昨里世子抱公主回来,皇上吓得不轻,连传了几个太医,都说公主是思虑过重引起的旧伤复发,又空腹饮了酒,高热不退,皇上守了公主一,天明时去上朝,命奴婢守着公主,若公主醒了,即刻着人回明。”
    说着转身吩咐小太监,我忙拉住她,“算了,皇上这会上朝呢,难不成让臣们等着,提前下朝还是等朝散吧。”
    “吉雅。”正拦着晓,门帘被掀开,胤禛一步跨了进来,急走至前,“醒了也不准备让我知道”
    轻轻牵了牵嘴角,只觉混身汗黏,头发粘在额头、鬓角,一缕缕理不清楚,“下朝你自然会回来,何必去打扰你。”
    “吉雅。”他打断我,将我额上的发顺,“你怨我没陪在你身边”
    我一愣,抬手上他刺刺的下巴,“我怨你没好好休息。”
    他的眼底一红,又强忍住激动的情绪,回身吩咐,“晓,去把公主的药端来。”
    晓答应着退身而出,才到屋门口,高无庸在外候着,“皇上,五阿哥在外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要让他进来”
    我看了看胤禛,他也正看我,微微皱眉道:“弘昼听说你病了,今一早过来请罪,说是逼着你喝酒才犯的头疼。”
    我轻轻笑,“你也信他昨是新郎,过来敬两杯也是常理,我就喝了两杯果子酒,谁知就醉了。快让五阿哥回吧,新婚燕尔,别扰了他们夫团圆才是。”
    “醉了”胤禛一挑眉,“你是病了。昨牧仁送你回来,脸白得吓人。”
    “胤禛。”我打断他,“头上的伤没好,让你担心了。不关五阿哥的事,快让他起来回府吧,我想再睡会。”
    胤禛微一迟疑,冲高无庸挥了挥手,“让五阿哥下去吧,就说公主身体不适,让他别再跪着了。”
    “喳,奴才这就去请五阿哥回府。”
    冲胤禛笑了笑,“没见你这么当阿玛的,自个子跪了一个时辰还没事人似的。”
    他的手指在我太阳穴附近轻轻按着,“当皇子的谁没这么跪过,从前,我也这么跪来着。”
    “那是你犯错了。”我轻笑,“五阿哥好好的结个婚,可有什么错”
    胤禛轻轻摇了摇头,眼睛看向我身后的帐子,好象有什么心事般陷入沉思。
    “胤禛”我轻唤,与此同时,他悠悠开口,“还记得做皇子的时候,跪得最长的一次,整整跪了一天一后琅发现,跪得越长,越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因为需要你跪那么长的时候,往往势已去。”
    微一蹩眉,我没力气去回忆,他说的是哪次,而且我来时已是康熙三十七年,走时才四十八年初,短短十来年,并不清楚从前所有。
    胤禛自嘲一笑,牵向一边的嘴角尽是无奈和苦楚,“求不来,就算跪了一整天,你还是嫁给老十了”他的声音低下去,嘶哑难听。
    仿佛回到从前,回到那些不得不走的路、不得不面对的人生。我一时呆愣过去,静静的晌午,外间的蝉鸣也觉遥远,屋里的光线明媚,却让人觉得恍惚。原来一生就这么过去了,原来那些曾经的悸动、倾心、婚嫁、许身、无奈、快乐、痛苦、接纳全都过去了。
    于我,这一世真的是另一世;于他们,这一世竟然还在继续着,那些远到快让人遗忘的故事,其实只是藏得深了、年代久了,却从没消散、从未失去。
    “吉雅”胤禛唤我,“你哭了。”他的指尖轻拂过我的脸庞,果然脸颊已湿。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又泪流满面。
    “没”我胡乱抹着,在抬眼那一刹那,看见胤禛疲惫的神情,眼底的红和眼角的细纹刀一样扎进我眼里,终于还是忍不住抱住他痛哭失声。他混身一窒,任由我抱着,手背轻轻理过我汗湿的长发。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一面哭,一面问,一面质疑,“我就不该回来,就该好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你们忘了我,死了猛喝几碗孟婆汤,前世尽忘,一切从头来过这样岂不是更好”
    “吉雅”他试图打断,我依然泣哽咽,“如今回来,虽得厮守,奈何太累,累了我、累了你、累了胤祥、累了胤祀,累了所有人,却是为何”
    胤禛并不深劝,由得我哭,直哭帝了,哭得他的衣襟尽湿,哭得眼睛干了,方扶直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既回来了,不能再走。”
    我点头,埋首在他怀里,闭上眼,静静听那个令人沉醉的心跳声。这么简单的节奏和频率,我竟听不腻。一下一下如同敲在自己心上,时间长了,我的心跳仿佛与他的合二为一。相互守候着,我们注定了彼此捆绑,哪怕如同对方的重石,捆绑就会溺水,还是注定就这么生世相依在一起,接受一遍又一遍风吹雨打。
    不知何时已昏昏睡去,迷糊中胤禛将我放回枕上,盖上薄被、放下帐子,自己轻轻出去了。我翻了一个身,居然在想:又没吃药。然后就陷入梦乡,甜而无忧。
    头疼的原因,太医的诊断与我的猜测类同脑后的伤虽说愈合了,脑内留下血块,所以常常引发头疼。我有些心惊,因为想到另一些更严重的后遗症,但强自镇定着,任由他们开了活血化淤的药,又嘱咐卧静养。
    这下胤禛有了借口,不许我出园子、不许我出碧水风荷,躺不住了,只命人搬张贵榻在树荫避风休息;也不许别人探视,除了牧仁,甚至连胤祥也被挡在外面。不嗔他,“你不知道养病重在养心,这么天天憋着,没病也是一身病,还不许外人进来探视,生生把个活人给闷死。”
    胤禛皱了皱眉,接过晓手上的那碗药,才喂我,一把夺了过来,“我是头疼,又不是手疼,看着你就别扭,什么时候我们尊贵的清皇帝伺候过人”
    “吉雅,且耐心养好身子,然后你要见谁、要去哪,我都不拦着,如何”
    一气喝完那苦药,又接晓递过来的温水漱口,这才有空回他,“那我走得远远的,半年回来一次也行”
    “不行。”他答这句倒快,斩钉截铁。“不能在外头过。”
    我气结,谁让自己这个封建男人,这已经是最让步,无奈长叹一声,“看来我一辈子只能呆在这做京城一日游了。”
    “什么”胤禛提高音调,“京城一日游亏你想得出。”说得两人相视一笑。末了,他逼着我睡觉,又逼着我喝药、逼着我吃粥、逼着我吃各类补品、逼着我晒太阳如此每天反复着,头疼犯得越来越少、越来越轻,有理由相信脑子里那声淤血越来越小,不会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了。
    胤禛也松了口气,虽还不让我出园,好歹准毓歆来看我,树荫下的贵榻上,我们一人一边侧倚着那长榻,中间放了一盘子葡萄,你一颗我一颗边吃边聊,一会功夫,竟吃光了一盘。再伸手摸时,盘子空了,不笑,“我们两可真能吃,这么几串葡萄,还没使上劲呢,就没了。”
    毓歆噗哧笑,“先说你病得重,我还着急,谁知进来一看,比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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