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安慰保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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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h小说 第二日醒来，胤禛已不在身边，被窝的另一侧，体温还暖，我摸了摸枕头的微凹，不自觉扬起了嘴角，转身躺到他的那边，闻着褥枕弯他特有的味道，说不出的充实舒畅。难道这就是幸福的感觉我深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包围的小人，曾经的伤痛在慢慢愈合，那两年的漂泊逐渐远去沉浸在里的所有人，灵魂变得柔软。
    坐在妆镜前，宫立在身后小心伺候。我不知道胤禛怎么解释一个蒙古公主会与他同共枕，但也许这对一个皇帝并不算什么事，多少皇亲贵戚排着队想把自己的亲戚私他枕边暖。也许在其他人眼中，我也不过是科尔沁拉拢清的一步棋子，谁又能读懂两个人私密的情世界呢我仿佛活在他为我建造的独立空间里，不与这个社会常规的伦理规矩相关。
    正兀自发愣，听见外头有人吵闹。
    “让我进去，我要见吉雅，关你们什么事”
    “这里是清皇帝的龙帐，怎么能说进就进。来人呀，将小世子送回他自己的蒙古包。”
    太监尖细的声音好象没长的童，但另一个声音稚嫩耳熟，真的是个童，我起身急步走至帐前。
    “赛罕。”
    果然是赛罕，正和外头的侍卫、太监们不依，直着个小身板，一脸孩子样的严肃状。见我出来，甩开拉住他的侍卫，奔到我跟前，“吉雅，你现在叫吉雅了是吗”
    一把将他抱起，赛罕圆圆的小脸上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冲我笑笑，“那我现在该叫你什么”
    “姑姑。”我心情好，抱着他就往外走。有太监上来拦，“公主，皇上狩猎前吩咐奴才照顾好公主。”
    “公公莫担心，我不过带着小世子附近走走。”
    那太监微一思量，派了两个侍卫远远跟着。赛罕撇了撇嘴，俯在我肩头低声道：“姑，你不嫁给我父汗，是因为清皇帝不让吗”
    我转头看他近在咫尺的圆脸，忍不住笑了，“谁说我要嫁你父汗”
    赛罕歪着脑袋想了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单纯干净，“可父汗都在准备婚礼了，我还看见父汗看着姨，一看就是好长时间。”
    阿拉坦认识他的时候，只是10岁，比现在赛罕不了多少。多少年过去，他随婉玲深埋的感情突然间又复活了，我注定欠下这个男人一点什么东西，不为他的，是为他为我做的一切包括这个公主衔。虽然真正的有时需要放弃，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做起来到底是另一回事。
    微皱眉，我沉默了，放下赛罕，牵着他的小手，难以对这么小的他解释清楚复杂的感情世界。
    “赛罕，现在我是你父汗的子，永远是你们兄的姑姑，这不是更好”良久，我蹲下身，平视着这个慢慢打开自闭内心的倔犟男孩，突然很舍不得他，从迷路时初遇的别扭冷酷，到后来的全心依赖，我们也共同经历了很多往事。现在的赛罕在我心中，其实好象自己的孩子，很程序上弥补了不能亲自育毓歆所带来的失落。
    他不太高兴，也不看我，小手握成拳，憋得脸都红了，才小声嘀咕，“那是不是秋狩结束了，你要跟着他们回京城”
    “嗯，要是你舍得草原，我跟你父汗说，要不你随我到京城吧，住上几年再回来。”我小心问到，又觉得自己真是自私，赛罕是阿拉坦的孩子，不是我的。
    赛罕瞟了我一眼，小嘴才笑，微一思量，又严肃道：“等我以后长了来京城看你吧，要不父汗该寂寞了。”
    如果谁有这样的小孩，应该会很幸福、很知足。我有些羡慕阿拉坦，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笑容慢慢扩，揉了揉他没剃过的头发，“炕出来，你倒真孝顺你父汗。”
    他也笑了，小脸有些红，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不好意思。携了他的手，“走吧，带姑到你帐篷里看看，你这小子一定是背着下人们跑出来的，再不回去，当心你父汗晚上罚你抄书。”
    赛罕撇撇嘴，“总跟着嬷嬷们没意思，牧仁哥哥又老陪着父汗狩猎，过几日你走了，我就是跑也没地方跑的。”他说着说着低下头，掩饰不住的失落。
    “那还不赶紧请我到你的帐篷坐客”我捏了捏他的鼻头，“赛罕，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要成为像你牧仁哥哥那样的男子汉，久学会坚强，哪怕我不在身边，哪怕你父汗不在身边，哪怕你牧仁哥哥也不在身边，也要像我遇上你时那样迷了路也能辩清方向、走出草原。”
    他低嗯了一声，伸出小手拉住我的掌心，“姑，我知道，你放心去京城吧，等着我长了接你回科尔沁。”
    我轻轻笑，一路跟着他来到蒙古亲贵的蒙古包，嬷嬷们远远迎了过来，忙不迭向我请安，又不住嗔赛罕胆，赛罕也不理人，拉着我就进了帐篷，然妨里头坐着一个人，我生生止了脚步，待看清是牧仁，方笑了，“赛罕还说你丢下他一个人狩猎去了，怎么倒回来得这么早”
    牧仁见了我，微一怔愣，“父汗和怡亲王赛马，左右无事，就先回来了。”
    我拉着赛罕围坐在矮几前，下人冲了热奶茶过来，握在手里甚是暖和。赛罕缠着牧仁问狩猎的情景，牧仁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良久，突然听他道：“今皇上封了我做御前侍卫，过些日子，要随驾去京。”
    “啊”我和赛罕同时张口，“那你父汗同意吗你科尔沁的家眷怎么办一块带去”
    牧仁摇了摇头，“原是皇上一句戏言，父汗觉得我去厉练历练也好，至于家眷，还是留在科尔沁，侍罢了，还谈不上家眷。”
    “牧仁”我沉了脸，对他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很是炕上眼，“侍不也是你的人难道地位比人心更重要”
    赛罕听不明白我们的谈话，却感觉到我的不快，忙拉了拉我的衣袖，又冲牧仁唤了声“哥”。
    牧仁没反应，我仰头喝了奶茶，起身拍拍衣裙，“我走了，你要觉祷地位的人和牲口没什么两样，那以后就别没事娶那么多人放家里当摆设。”
    赛罕要留，牧仁冷冷哼了一声，突然起身背转向我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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