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除夕之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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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让你看瓶红酒过年的时候应应景，就知道你放不下这口，
    切格瓦拉画传
    医生早让你断了烈酒，还当是年轻时候的身子骨”妈开口嗔爸，顺手拿了瓶干红。爸挠了挠头皮，傻笑道：“不过看着玩罢了，也不买。”
    我走到他们俩中间，挽起他们的手，“走吧，这也差不多了，把东西寄在超市，我们去买衣服。”
    爸似乎要说什么，看了妈一眼，又忍住了。结了账出来，妈对着明显心不在焉的爸笑：“跟了你一辈子，没几次好好陪武街的，得，如今有陪我，也用不着你，你就先把东西送回家，下午6点咱们在新开的那家小天鹅见，天冷，安如吃火锅。”
    爸刚要乐，又试探着问，“要不，我在门口等你们，帮你们拿东西”
    “算了吧，你以为是买金子呢几件衣服罢了，还累不垮我们。回吧，省得见你那样，带得我们都没了心思。”妈将购物车推到爸跟前，挥了挥手，拉着我转身上了通往服装区的电梯。
    所谓新年新气象，就是这种好象富足到要满溢出来的感觉吧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人人都舍得钱添置些新衣新裤新东西。我坚持用信用卡付了账，虽然只是几件家里人的冬衣、两双靴子，又出去几千块。心下暗自乍舌钱如流水啊，钱真不值钱。真想打个报告给康熙，我的月银，邮寄到这吧，省邓费了。
    那天逛到腿软，待坐在火锅店厅里，手上多了n个纸袋不说，我的发型也换了，保持了4、5年的披肩碎刘海直发烫得发梢稍卷，看上去多了几分人味。
    妈在身后笑，“安如，你很，只是从前你没发现。”
    我乐，“那还是说明不够，真正的人，不用发现，自己就在那得好象一朵。”
    妈极快的摇头，“那不一样，单纯的只能叫漂亮，经不起考验。”继而又道：“安如，自信的人最，你从小善良，但从小就不够自信，可妈知道我的很成功，她的广告创意还拿到过奖，还会吉它，如今还会毛笔字。”
    “妈，你再夸，我要飞到天上去了。”我挽了她的手，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母亲真好，如果我一直待在咪咪身边，也想成为这样的母亲。
    年三十那天，梳顺我微卷的长发，扑上粉、细细描眉、画了睫毛、涂了较的唇膏我的新衣是黑的，但里面穿了红的高领毛衫，利落精致。爸妈也比平日精神，把外婆从相邻的城市接来，我们一家围坐，电视打开着，节晚会的声音遍布房间，但没人认真去看，一家人就着菜、喝着红酒，都有些薄醉。
    “安如，我有个战友的子，现在银行工作，人品好、长得也不错，小时候你也见过的，要不过了年，你们见见”爸夹了箸菜放在我碗里，试探着说。
    极快的，我和妈交换了一下眼神，妈才要开口，我起身腻着爸，“爸，你怕你嫁不出去呀”
    爸咳了几声清清噪子，“见个面而已，颈作老朋友重逢”
    “那让我们自己去重逢吧，爸，你就别心了。”我打断他，现实中哪怕有人如脑海中的他们同样优秀，也不会再是我的追寻与归属。
    妈将我拉回椅上坐了，给每个人斟满酒，“今天不说这些，过年的，妈妈难得过来，我们先敬妈妈健康。”
    外婆老了，脸上的皱纹好象菊，咧嘴一笑，多一半是假牙。她的子，我的舅，早几年举家出国；她的二子，我的二舅，命丧于一场车；她的丈夫，我的外公，没多久辞世她的身边，只有妈妈一个。可她不愿搬来与我们同住，也许人老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反而更轻松，勉强回到人间，徒然增添热闹中的寂寞。
    “娟”外婆唤妈妈的乳名，“你哥说了几次，让你们出去玩玩，眼看安如也了，你们也退休了，出国住些日子也好。”
    我也跟着瞎嚷，“妈，快去吧，要是真的好，记得把我也接出去。”
    说得一家人全笑了，气氛融洽热闹，我起身在席间左右敬酒，一会是外婆、一会是妈妈、一会又是爸乱到最后，跑到窗户低下，借着醉意，将酒轻轻洒下，“新年快乐”
    屋子里突然安静起来，电视的声音炸炸有些吵。半晌，忽听外婆高声喊，“安如，乖孙，到外婆这来，外婆有好东西送给你。”
    我转身抱住外婆瘦小的身躯，“外婆，有什东西，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妈指着我笑，“多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整天缠着跟你外婆要这要那。”
    外婆拍拍我的手背，解开厚重的冬袄，房间仿佛突然安静下来，我的心不知为何突突跳得慌张。
    她颤威威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掌心里，冲我们神秘一笑，逗得爸的好奇心都上来，忍不住追问，“妈，什的藏得这么隐秘”
    外婆将手心转朝上，缓缓松开手掌，不待众人反应，我跌坐回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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