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照应一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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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江一青警惕万分。
    江一青随意披了件外衫，推开房门望去。头顶是漆黑的星空，眼前是空荡的院落。裤腿被反复拖拽，迫使江一青低头望去。
    “江老头，你为何不回阔叶林？哎，别关门啊。让我进去，什么待之道！”
    发声者长的极怪异，身材矮小到只够到江一青膝盖。脸上布满皱纹，细长的双眼直往门内望。穿有树叶拼凑而出的衣服却短的要命，露出细小的枝桠拼凑而成的手和腿。
    自带了股沧桑感，颇有倚老卖老意味。
    江一青俯身拎起人参婧头上的须根，往院里一扔豪不留情道：“孩子刚睡，别吵。”
    “哎，哎，哎。我好歹活了千年，你竟如此待我。传出去，让同行如何看我。”人参婧一落地，飞快闪现到江一青面前。它怒瞪着眼，挥舞手指责着。
    方才江一青口中的孩子，人参婧并未忽略。不等江一青言语，人参婧一个遁地从门外穿到榻前。眼看人参婧的手就要碰到孩子，一片叶子飞过斩断了人参婧的手指。
    人参婧立刻坐在地上哭闹起来，愣是把小叶楠吵醒。
    孩子哇哇的哭闹，迫使江一青快步回到房内。江一青一把抱起小叶楠，低头看向人参婧，目涉寒星警告道：“若再动孩子，我废了你道行。”
    “哎，怎就气上了？千里迢迢的过来瞧你，怕你着了道。没成想还有血光之灾，我真是可怜的紧。”人参婧甩了甩断指的手，手指又重新续上。
    人参婧无赖的坐到太师椅上，打着苦情牌。边说边偷瞧着江一青的脸色，发觉对方没在意，专注的哄着小娃娃入睡。看到这里，人参婧吃瘪的别过头，不再搭理江一青。
    脚却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桌子，企图引起江一青的注意。
    “跟我来。”江一青躬身帮叶楠盖好被子，确定叶楠再度入睡才轻声道。他起身迈过门槛，听到身后脚步声才继续往前。
    两人前后走到院里，相继坐于石桌前。人参婧站在石凳上，直望对面江一青。良久未听到对方开口，实在憋不住的问：“当真不回阔叶林，决心留于此处？”
    “这样对孩子好。”江一青目光落在人参婧的头顶。
    话还未说完，对面的人参婧便哈哈笑个不停。待到人参婧发觉江一青脸色一变，才止住笑声，骂道：“孩子！江一青，你没毛病吧。这孩子与你既不沾亲亦不带故，保她不被野兽吃掉算是仁至义尽。难不成，你还想将她养大成人？！”
    人参婧语毕摇了摇头，手拍着脑袋，连声道了几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
    “是。”江一青抬眼注视人参婧，笃定的目光让人参婧不敢质疑，惊的人参婧说不出话来。此决定，是江一青深思熟虑才确定的。
    江一青自知自由的重要姓，也知他所要面对的事是复杂而又琐碎的。可那些东西，在他对叶楠有了半分恻隐之心时随之消失。
    人参婧后知后觉起身，跳到桌子戳着江一青额头，怒道：“你个蠢木头！等这孩子长大问你要爹要娘，你该如何？若孩子知晓一切，要弃你去找她爹娘，你又该如何？”
    “以实相告，顺其自然。”江一青低头看向茶杯的纹路，似是早想明白。他听人参婧骂了句“疯子”，再寻不到人参婧的气息。
    人参婧走时将院里灯笼一一点亮，使得整个院子顿时通亮。
    江一青仰头凝望着夜空，久而笑出声来。他生于自然，所学所悟所得皆来于自然。无论何时何地，他仍存与自然之中。如今，他顺其自然的接受叶楠，也算是不辱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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