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心之所想[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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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叫叶令嘉，是那为大坝供材的商贾叶崇文之女，其父蒙冤，求我为其伸冤。”
    nbsp沈砚说到这，苏昭与季有然齐齐抬头。
    nbsp二人眼中皆是繁复情绪。
    nbsp季有然张了张口，却终归没说什么。
    nbsp沈砚已浸入回忆，并未察觉。
    nbsp他那时，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目光坚韧的女孩，静静道：“你父被斩，亲眷就算未被诛连，也是戴罪之身，何故你能逃到本官这里。”
    nbsp她道：“罪民明日便会被纳入官窑，今夜是衙门中良心尚存的官吏好心，让我到大人府中一试，若未成，不过一死，大人莫要怪罪旁人。”
    nbsp“她说这番话时极为平静，将生死全然置之度外。她还说，她父亲靠木材生意白手起家有了今日盛世，自幼教导她以诚为本，水患期间更是不惜散尽家财帮扶乡邻，曾被百姓封为39;木菩萨39;，那位官吏亦是受他恩惠，如今才冒险将她放出。
    nbsp而她父亲被捕时还不知为何，以为只是有所误会，谁知转日便传来要被问斩的消息。
    nbsp她买通关系，在行刑前见了父亲一面，周遭都是盯梢的眼，她父亲在她手心，悄悄写了个39;冤39;字。
    nbsp她昼夜不歇地搜罗证据，这批木材的采买加工，均不曾有异，离岸时工头亲点，到港后由自家管事核对，怎么卖给了官家，就成了次劣之品。
    nbsp然而不待她再深究，工头管家接连意外暴毙，所有能作证之人皆缄默，案子成铁，父亲头落。”
    nbsp那时沈砚问她：“你凭什么认为本官会为你违律查一桩铁案。”
    nbsp她直视道：“因为我听乡里唤大人一句39;罗耶39;，在我们荆州，39;罗耶39;是拨云见日之意，亦表青天，我信大人，信荆州尚有青天。”
    nbsp或许是她那时眼中之色触动了沈砚。
    nbsp抑或是她所述之情确有疑点。
    nbsp沈砚到底施计将其救下，而后历经辗转，终于找到一位尚存人世的证人，称其父这桩生意，与京城一家风月之所有关。
    nbsp季有然惊道：“淮水楼！”
    nbsp“不错，正是淮水楼。”沈砚道：“可是淮水楼密不透风，我当时远调在外，京中之事无从伸手，于是，叶姑娘主动潜入其中，一探究竟，从此化名抚瑶。
    nbsp几年来，坊间盛传我二人之间蜚语，不过是我有意为之，希望我曾在京中的薄名，能庇护她一时的安危。
    nbsp然而随她潜入，却意外发现淮水楼背后势力不容小觑，而她父亲一案，似也与有关。”沈砚顿了顿，“我猜，你们二位也该能识破才对。”
    nbsp季有然目光犀敏，字句顿挫：“皇城司。”
    nbsp“不错，可惜一直未拿到实证。然而不日前，叶姑娘急传请帖，这是她埋伏后从未发生的情况，我猜她有了重大线索，可谁知却是如今局面。
    nbsp而之所以一直未曾提及，是因为此前我向陛下陈情请示，毕竟事关皇城司，是否还应继续探查，陛下只道隐秘行事，未加阻拦。
    nbsp但昨日尹尚书的一番话，促使我决议将此事坦诚相告。”沈砚缓看那二人，“当初接替我，办理堤坝贪墨一案之人，便是如今的刑部宋侍郎。”
    nbsp季有然惊诧回望，想起尹尚书所言：“他是唯一串起了大理寺与刑部的线”。
    nbsp苏昭也静静将视线黏驻在虚空里的一点，不知在思量何事。
    nbsp沈砚又轻笑道：“况且如今我三人同舟，我更不该有所隐瞒。”
    nbsp沈砚的话音在厅堂里回荡，却无人应声。
    nbsp一派静谧。
    nbsp苏昭豁然起身，其余两人目光聚来。
    nbsp“我、我去掌灯。”她急语，而后踏出房门。
    nbsp光线昏暗，无人看清她面上神情。
    nbsp沈砚眉峰微蹙，追着她快步而出的身影，一时竟有些恍然。
    nbsp“沈砚。”季有然忽然直呼其名。

第五十五章 心之所想[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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