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留在水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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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有些空洞，“安全？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nbsp他的左胸伤口在药效下不再剧痛，但一种深沉的疲惫感从骨子里透出来。
    nbsp蜂医用一块软布仔细擦拭着他那把大口径手枪的枪管，动作一丝不苟，灰蓝色的眼睛映着火光，显得格外深邃。
    nbsp“安全……是相对的。至少，那里的医院……能让乌鲁鲁得到真正的救治。能让深蓝的肺……好好喘口气。”
    nbsp他抬起头，看向露娜，“露娜，你的伤也需要静养。”
    nbsp夜莺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膝盖，蜷坐在一旁，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跳跃的火焰，又看看露娜。
    nbsp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对短暂安宁的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渴望继续战斗的火焰在燃烧。
    nbsp她刚刚成为“夜莺”，她的翅膀需要在风暴中展开。
    nbsp露娜的目光扫过同伴们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最后停留在帐篷角落那张巨大的防御态势图上。
    nbsp水电站的位置如同孤岛，被代表哈夫克的红色箭头重重包围。
    nbspM5公路像一条毒蛇，直指地图中央标注的“萨拉热窝”。
    nbsp她想起了戈卢博夫奇的血火，想起了威廉上尉空洞的死鱼眼，想起了疾风那双冰蓝色的、带着宿命般复杂情感的眼眸，更想起了防空洞里那些惊恐的面孔和夜莺蜕变的光芒。
    nbsp“营长，”露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平静而坚定，“感谢旅部的好意。但我们……请求留下。”
    nbsp蜂医擦拭枪管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nbsp深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取代。
    nbsp夜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nbsp“留下？”
    nbsp营长皱紧了眉头，指着地图，“少领，这里的形势你看到了！我们没有预备队！没有空中支援！哈夫克随时可能发动进攻！这里就是绞肉机的入口！你们留下，很可能……”
    nbsp“很可能和戈卢博夫奇一样，对吗？”
    nbsp露娜打断他，目光如炬，“营长，我们从绞肉机里爬出来，不是为了让伤口在后方结痂，而是为了……让更多的绞肉机停下来！”
    nbsp她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水电站的位置，“这里的地形，我们刚刚亲身经历过！喀斯特地貌，山地崎岖，视野开阔但死角也多！哈夫克的装甲部队在这种地形下无法完全展开！他们的补给线比我们想象的更长、更脆弱！我们熟悉雪地作战，熟悉哈夫克的战术！我们是特战干员，最适合在这种地形打机动防御和袭扰作战！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多一分守住这里、保住萨拉热窝防线的希望！”
    nbsp她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nbsp营长看着露娜眼中燃烧的火焰，又看了看沉默但眼神坚定的蜂医、深蓝和夜莺，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敬意和无奈的笑容：
    nbsp“……好吧。‘德里纳河守卫者营，欢迎你们的加入，少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里的伙食和床铺，可比萨拉热窝差远了！”
    nbsp“没关系，”蜂医收起擦枪布，将手枪插回枪套，淡淡地说，“等打退了哈夫克，营长您请我们去萨拉热窝喝庆功酒就行。”
    nbsp帐篷里爆发出一阵短暂却真挚的笑声，冲淡了大战前的阴霾。
    nbsp火光映照着他们重新焕发斗志的脸庞。
    nbsp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什切潘波列隘口，征服者的盛宴刚刚开始。
    nbsp暴风雪已然停歇，铅灰色的天空下，隘口化为一片巨大的、繁忙的军营。
    nbsp哈夫克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nbsp“雨云”伞兵旅的黄黑色闪电旗旁，新竖起了两面更加狰狞的战旗——
    nbsp一面是咆哮的黑色公牛头颅（“贝利萨留”快速打击旅），另一面则是燃烧的金色双头鹰（“希拉克略”机动旅）。
    nbsp大批崭新的装甲车辆如同钢铁丛林，密密麻麻地停满了刚刚清理出来的机场跑道和周边空地。
    nbsp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排出的废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大片的白色烟雾。
    nbsp哈夫克特种兵们穿着不同部队的雪地伪装服，在军官的呵斥下，紧张地进行着装备检修、弹药补给和战前动员。
    nbsp在临时搭建的、灯火通明的指挥帐篷里，气氛热烈而充满肃杀。
    nbsp刚刚抵达的“贝利萨留”旅旅长，一个身材魁梧、留着浓密络腮胡的壮汉，将一杯烈酒重重地顿在铺着地图的桌子上，声如洪钟：
    nbsp“‘雨云的兄弟们！干得漂亮！这黑山的烂摊子，你们啃下来了！接下来，该看我们‘贝利萨留和‘希拉克略的了！”
    nbsp他对面，“雨云”伞兵旅的旅长（一个眼神阴鸷、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精瘦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疲惫却倨傲的笑容：
    nbsp“黑山？小菜一碟。真正的硬骨头，在波黑！在萨拉热窝！”
    nbsp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戳向地图上波黑境内、那条清晰的M5公路线，最终点落在“萨拉热窝”的标记上。
    nbsp“雷霆计划！西线攻势！从这里开始！”
    nbsp他的手指沿着M5公路，从什切潘波列，划过福查，直指萨拉热窝。
    nbsp“没错！”
    nbsp“希拉克略”机动旅的旅长，一个面容冷峻、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军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烁着精明的寒光，“福查是块硬骨头，但必须啃掉！M5公路必须打通！‘雷霆的锋芒，需要最顺畅的道路！萨拉热窝，必须从西线方向，被我们最漂亮的、最迅捷的‘雷霆一击拿下！让GTI的中央集群，彻底变成瓮中之鳖！”
    nbsp帐篷外，风雪虽停，但战争的风暴，正沿着M5公路，向着比斯特里察河水电站，向着萨拉热窝，向着整个巴尔干的命运，席卷而来。
    nbsp露娜他们的选择，将这场风暴的漩涡中心，又拉近了一步。
    喜欢。

第22章 留在水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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