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望月新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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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锐的指节，还有人间孩童胖乎乎的小手，在月光里轻轻摇晃，像是在拉手跳舞。
    nbsp洛尘忽然想起前日那个迷路的人间书生，背着行囊站在门口问能不能借宿，说听闻这里无论什么人都能进来歇脚；想起上月仙域的小仙子哭着跑来，说被师父罚了，想在人间看场真正的萤火虫；还想起去年魔界的老妪，颤巍巍地从袖里摸出块暖玉，说要谢苏徭上次给她的治伤草药。原来那些不经意的相遇，早已像种子一样落在了这里，等着某阵风来，便长出跨越界域的根。
    nbsp夜渐深时，幼苗忽然轻轻晃了晃。那枚仙域花苞“啪”地绽开半分，溢出缕清冽的香气，恰好与人间嫩叶上的草木气缠在一起，在院子里弥漫开来。洛尘看见墙头上的影子忽然清晰了些，有个模糊的身影像是在弯腰系鞋带，有个小小的影子正踮着脚够什么东西，还有个高大的轮廓背着行囊，像是刚踏上旅途。
    nbsp“它在记着什么。”苏徭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想起自己刚学会酿酒时，总有人来讨酒喝，仙域的人爱加些灵果，魔界的人偏爱烈些的，人间的旅人则喜欢就着月光慢慢喝。那些不同的笑声、不同的故事，原来都被这方小院悄悄记下了，藏在晨露里，藏在晚风里，直到这株聚灵树来，才把它们都抖落出来，织成墙上的影子。
    nbsp三更时分，墙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洛尘本想起身查看，却被苏徭按住了手。月光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溜进了院子，是隔壁村那个总爱偷摘他们家桃子的小丫头。她怀里抱着个布包，蹲在幼苗旁，小心翼翼地掏出颗野草莓，埋在土里，嘴里念念有词：“阿爹说仙域的神仙爱吃甜的，魔界的叔叔能听懂草木说话，你要快快长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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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小丫头走后，洛尘看着那株幼苗，忽然发现人间界的嫩叶又抽出了半寸，仙域的花苞上多了颗小小的露珠，像是谁的眼泪落进去了。他想起灵虚真人曾说，三界本就该是一体，就像山水相连，日月同天，只是被太多偏见隔开了。如今这株聚灵树，倒像是在替他们证明，不同的根，也能在同一片土里长出彼此缠绕的枝丫。
    nbsp天快亮时，第一缕晨光落在花苞上。那花苞终于完全绽开了，花瓣是半透明的银色，花心却嵌着颗小小的、像人间红豆的东西。而人间界的嫩叶上，竟结出颗小小的青果，果皮上泛着仙域特有的流光。洛尘伸手碰了碰青果，指尖传来熟悉的人间草木气，却又带着丝清冽的仙泽，像是两种气息早已不分彼此。
    nbsp墙外传来了鸡鸣声，山下的村落渐渐有了烟火气。苏徭端来两盏热茶，放在石桌上。晨光里，她看见幼苗的影子在墙上又拉长了些，那些交叠的手似乎在慢慢举起，像是在托着什么东西。她忽然明白，望月小筑从来都不只是他们的家，而是无数段相遇的见证，是三界旅人心里默许的温柔角落。
    nbsp洛尘喝了口茶，看着那株聚灵树在风里轻轻摇晃。他知道往后会有更多人路过这里，会有新的故事落在土里，会有不同的气息缠进这株树的脉络里。而这株同时长着人间叶与仙域花的聚灵树，会像个沉默的信使，把这里的温暖，把这些跨越界域的情谊，悄悄告诉每一个路过的人。
    nbsp墙头上的影子还在轻轻晃动，像无数人手拉着手，在晨光里走向更远的地方。
    喜欢。

第447章 望月新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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