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孩子也不要分那么清楚5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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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将一个东西递到了丹枫面前。
    nbsp那是一颗蛋。
    nbsp通体呈现出温润的淡紫色，蛋壳上流转着细微的、如同呼吸般的柔和光晕。
    nbsp蛋的大小，恰好能被人捧在怀中。
    nbsp丹枫的动作完全僵住了。
    nbsp他机械地低下头，目光落在队长手中那颗淡紫色的持明卵上。
    nbsp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nbsp他认得这气息……是白珩！
    nbsp是白珩那如同紫色火焰般跃动的生命气息！
    nbsp只是这气息变得极其微弱、极其内敛，如同风中残烛，被牢牢地封存在这小小的蛋壳之内。
    nbsp持明卵……
    nbsp时间的回流，终究无法彻底改写某些被更高法则锚定的结局。
    nbsp倏忽死了，代价是白珩的肉身湮灭，灵魂以持明卵的形式得以留存。
    nbsp而应星……
    nbsp丹枫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旁边那具沉默的金人，感受着驾驶舱内传出的、那截然不同的、属于长生种的悠长生命气息……
    nbsp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如同古海的寒潮，瞬间淹没了丹枫。
    nbsp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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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还是输了？
    nbsp白珩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了，应星获得了长生……
    nbsp可那个孩子呢？
    nbsp那个用自己换回这一切的孩子呢？
    nbsp他茫然地伸出手，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括，接过了那颗温热的、承载着挚友最后痕迹的持明卵。
    nbsp卵壳入手温润，带着一丝微弱的生命脉动，却烫得他指尖发颤。
    nbsp他抬起头，青碧色的龙瞳里充满了巨大的空洞和一种濒临崩溃的茫然，视线扫过周围沉默伫立的、身上带着硝烟和血迹的云骑士卒。
    nbsp“归程呢？”
    nbsp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nbsp“归程……在哪里？”
    nbsp他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nbsp周围一片死寂。
    nbsp景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nbsp镜流持剑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nbsp应星驾驶的金人，那巨大的金属头颅缓缓低下，发出沉重的机械摩擦声。
    nbsp士兵们默默低下头，有的用力攥紧了拳头，有的抬手抹去眼角抑制不住的泪水。
    nbsp谁都知道答案。
    nbsp谁都不忍心说出口。
    nbsp那个总是抱着小貔貅、会努力把饭喂进鼻子里、会把化掉的糖偷偷藏起来给应星叔叔的小小身影……
    nbsp已经不在了。
    nbsp丹枫抱着那颗温热的持明卵，看着周围沉默的人群，看着他们眼中无法掩饰的悲痛。
    nbsp巨大的空洞感瞬间吞噬了他。
    nbsp他明白了。
    nbsp那不是梦。
    nbsp那冰冷的触感，那轻若无物的重量，那安详却毫无生气的面容……都是真的。
    nbsp“归程呢……归程在哪里……”
    nbsp他喃喃地重复着，像个迷路的孩子，抱着白珩的蛋，失魂落魄地转身，甚至忘了飞行，只是跌跌撞撞地、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鳞渊境的方向走去。
    nbsp玄青的龙尊袍服沾满了尘土和血污，玉色的龙角失去了所有光泽，背影佝偻，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骄傲和脊梁。
    nbsp归程，你错了，你的消失也让骄傲的龙尊大人跌入了泥潭。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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