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塔维尔（其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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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已经彻底稳定在二十五六岁、充满知性魅力的成熟女性模样，绿发如瀑，蛇瞳深邃，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失去了作用。
    nbsp“直到35岁，”虚空的虚影再次出现，似乎更加凝实，传递的信息也更具诱惑力，“虚空的意志再次向我伸手，提供了更深入的知识权限和更广阔的探索空间。
    nbsp然而，”画面中，塔维尔正在一个充满生命能量的培养槽前，观察着里面一个正在逆向生长的细胞组织样本，
    nbsp“我当时的研究正处于关键期——对‘生命周期调节系统进行终极优化。
    nbsp并触及了‘真正逆转时间箭头、实现完美返老还童的门槛。我再次选择了拒绝。”
    nbsp“噗……咳咳！”编织的意识终于从震撼的记忆洪流中挣扎出来，在现实中忍不住呛咳出声。
    nbsp她捂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大脑快要被那些超越想象的信息撑爆了，看向塔维尔的眼神充满了看怪物般的敬畏。
    nbsp“我的天……我终于……终于知道为什么‘天才这个词对你来说是侮辱了！
    nbsp这根本……根本就不是人类能企及的轨迹！
    nbsp我简直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你了！”她感觉自己的词汇量在塔维尔的经历面前贫瘠得可怜。
    nbsp塔维尔现实中依旧是萝莉形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要太震惊。
    nbsp如果现在就开始震惊的话，后面我要讲的研究，可能会让你觉得之前的都是小儿科。”
    nbsp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思维操控着蜂巢网络中的记忆投影继续演化。
    nbsp编织彻底懵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比这还离谱？那得是什么东西？！
    nbsp塔维尔，记忆叙述的声音在编织脑海中响起，同时现实中的本体也在分心计算着护盾模型的能量损耗参数：“下面，是我研究‘虚空孤波时的一段经历。
    nbsp那是我对‘命运理解的转折点。”
    nbsp蜂巢网络的投影瞬间切换！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在编织意识中展开。群星璀璨，星云流转。
    nbsp突然，一道极其细微、近乎透明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神圣感的金色波纹，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在宇宙的背景中荡漾开来！
    nbsp这道波纹无视一切物理法则：它径直穿过巨大的气态行星，行星毫无反应；
    nbsp它扫过炽热的恒星，恒星的光芒依旧；
    nbsp它甚至穿透了连光都无法逃逸的黑洞视界，黑洞的引力仿佛对其无效！
    nbsp它以一种恒定不变的速度和方向，横跨无数光年，穿过星系团，掠过文明的疆域，所过之处。
    nbsp任何物质、能量、时空结构都无法对其产生丝毫影响或阻拦。
    nbsp它就像设定好路线的幽灵，在宇宙的画布上留下一条无形的轨迹。
    nbsp塔维尔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的凝重：“在我35岁那年，通过特殊布置的深空幽能监测阵列，我捕捉到了这种奇特的宇宙现象——虚空孤波，我将其命名为VoidnbspSoliton。
    nbsp它每隔一段漫长而不规则的时间周期就会出现，来源未知，目的地未知。
    nbsp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不携带可检测的能量，不传递已知信息，不受任何已知物理规律影响引力、电磁力、强/弱核力对它无效。
    nbsp它只是存在，只是传播。”
    nbsp画面聚焦在一个被孤波穿过的、拥有初级文明的星球。
    nbsp孤波扫过，星球上的一切照常运转，日出日落，生命繁衍，战争爆发，和平降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nbsp“它给我的感觉……”塔维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贴切的描述，“……就像是命运本身投下的、一道既定的刻痕？
    nbsp我开始真正深入地思考：命运，究竟是不是如同这道孤波一般，是固定的、不可更改的、注定会穿透一切阻碍抵达其终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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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编织的意识中充满了震撼和困惑。她知道虚空孤波的存在，那东西据说是神族活动的某种“余晖”或“指令流”，根本不是给常规文明理解的。
    nbsp塔维尔的声音继续：“后来的研究让我陷入更深的迷思。
    nbsp我发现‘命运这个概念本身，就充满了悖论它似乎是可被窥探如预言，却又无法被真正把握预言常被打破或误读；
    nbsp它既存在个体生命的轨迹似乎有迹可循，又似乎不存在微小的扰动可能导致完全不同的未来。
    nbsp或者说：单个凡人的命运轨迹，在足够强大的外力比如我的介入下，似乎是可以改变的；
    nbsp但放到宇宙尺度的宏大叙事中，在那些超越我们理解的‘孤波面前，凡人的命运又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仿佛早已被设定好？
    nbsp更关键的是：这个宇宙的命运，确不确定？”
    nbsp塔维尔的声音带着哲学思辨的深邃，仿佛在叩问宇宙的本质。她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想给编织思考的时间。
    nbsp编织皱着眉头，努力消化着这充满矛盾的话，最终憋出一句：“所以……到底确不确定？
    nbsp咋感觉……这像是一句绕来绕去的废话？”
    nbsp她实在被绕晕了。
    nbsp现实中，塔维尔萝莉版握着数据板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蛇瞳里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nbsp她强忍住一巴掌拍在编织那充满“智慧”眼神的脸上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这句话看起来像悖论或废话，但其内核逻辑与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有异曲同工之妙。
    nbsp我能明确告诉你的是：命运，既是相对固定的，在缺乏强大变量干预的局部系统内，也是可操纵的当你拥有足够的力量，尤其是能触及‘虚空的力量时。
    nbsp当那些能操纵虚空的至高存在神族愿意时，他们就能像拨动琴弦一样操纵大范围的命运走向……但是，”
    nbsp塔维尔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谁会在意宇宙边缘某个不起眼角落里，一两只虫豸的生死或轨迹是否偏离了预设的毫厘？”
    nbsp“根据我后来建立的‘虚空能大统一理论进行推演，
    nbsp”记忆画面中浮现出无数由幽蓝色光流构成的、复杂到令人绝望的立体公式模型。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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