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元凶巨恶居然是他？[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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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杉沐晴跟着苏牧离开御书房，两人一前一后漫步进皇居的空中花园，倾倒的樱花树早已恢复如初，继续贪婪地吮吸着尸体的养分。
    nbsp“学长……”
    nbsp“陛下，我在。”
    nbsp上杉沐晴俯下身子，静心聆听着少年君王的御令。苏牧背对臣民，他原本有很多宽慰的话想说，可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nbsp“唉——”
    nbsp他叹息一声，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樱花，说：“多美的花啊，想要捧在手心，它却会随风飘走。又担心伤害它，故不敢用力握住。”
    nbsp上杉沐晴听懂了。
    nbsp“陛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他说，“不是每一片花都愿意待在人的手心，但总有花愿意待在人的手心。”
    nbsp“千风回荡，樱花散落，它们翩跹飞舞，但终有停落的时刻。”
    nbsp“时间会证明一切。”
    nbsp苏牧摆动食指，庭院中的风立即改变吹向，纷纷扬扬如落雨般飘扬，落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手心，也落在泥淖之中。
    nbsp“源……源宗义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他问。
    nbsp“是。”
    nbsp“桜殿已经和我说了，她希望我向德诺尔教授求情。”上杉沐晴毫无隐瞒说，“您知道的，德诺尔教授和千叶教授的关系向来很好。”
    nbsp“殿下希望我保住源氏，天上皇陛下也是这个意思。”
    nbsp苏牧放下手，不再操控风的方向，不再强求樱花散落的归宿，问：“那你呢，你自己是什么看法？”
    nbsp“呵——”
    nbsp白狐公子直起腰身，眼中透着信心，说：“我相信您的选择，相信千叶教授的判断，更相信……源宗义的为人！”
    nbsp“你们以前认识？”苏牧追问。
    nbsp“是！”
    nbsp“大家都是同处一个圈子，很难说不认识，这个人毛病有很多，缺点有很多。”上杉沐晴说，“尤其是在对待桜殿时，脑子里总是缺根弦。”
    nbsp“世人将这种状态称之为‘恋爱，但我更愿意称呼它为：迷失自我。”
    nbsp“用您熟悉的例子来举例，就是小林小姐之于高桥先生。”
    nbsp“但——”
    nbsp上杉沐晴话锋一转，说：“在源宗义心中，依旧有一件事高于桜殿，那就是自我的纯粹。他虽然‘烂，但是‘烂的纯粹。”
    nbsp“这是他与小林小姐最大的不同。”
    nbsp“纯粹？”
    nbsp苏牧品评着这两个字，问：“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他的本心？”
    nbsp“源宗义不同于赵佩林主席，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烂。所以他从不去争取缥缈之事，更不会心存加冕神王的幻想。”
    nbsp“明白了，谢谢你，学长。”苏牧露出笑容转过身说，“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劳烦你，和我讲一讲有关大天狗的故事吧。”
    nbsp“大天狗的故事不是由我来讲述。”上杉沐晴说。
    nbsp“嗯？”
    nbsp“前往那须野的路上，大宫司和我讲述了一个故事。”上杉沐晴说，“当时我没有听明白，但此时此刻终于领悟。”
    nbsp“讲述这个故事之前，斗胆问陛下一个问题。”
    nbsp“说。”
    nbsp“您认为黄泉九尾的存在，是否是一种重生，一种归来？”
    nbsp黄泉的九尾……是否真的活着？
    nbsp苏牧怔在原地，一时间想不到回答。
    nbsp那只九尾妖狐就在自己面前，她对朝鹤的破坏也是真实存在的，这难道还不能算是“归来”？
    nbsp“你的意思是……”
    nbsp他眯起双眸，问：“平安时代传说的三大妖怪，其实根本不存在，所有痕迹都是他人的临摹？”
    nbsp上杉沐晴回答说：“他们大约的确是死了！先辈英雄的功绩不容抹除，九尾妖狐即使收回所有杀生石碎片，依旧无法踏出黄泉半步！”
    nbsp“不然她绝对不会贸然发动一场战争。”
    nbsp苏牧听着上杉沐晴的转述，脑海中浮现出在一些特殊记忆碎片，九尾在吞噬黄泉复辟青丘时，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
    nbsp九尾在它面前，仿佛一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nbsp“大天狗从不存在！”
    nbsp“我……明白了。”
    nbsp苏牧说。
    nbsp他的眼中透着清亮的光。
    nbsp所谓的“妙手”，棋盘外隐藏的杀招，其实一直都在棋局中！只不过对方掩饰的极好，好的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nbsp他不是在刻意的隐藏，而是无时无刻都暴露在外，以至于所有棋手都忽略这枚棋子。
    nbsp看似无害，实际逆天改命。
    nbsp「虞」说，我忽略了一处重要细节，看来就是这枚棋子活跃的痕迹，所以……大天狗画皮外表下，躲藏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面孔？
    nbsp“学长你说，不要停，我想听听上一位‘大天狗。”苏牧说，“准确地说，是你们第75代天上皇的故事。”
    nbsp“是。”
    nbsp上杉沐晴开始讲述一段历史，说：“依旧是那个问题，朝鹤帝国的‘一心不一，这场皇室内乱依旧是皇居与寺庙之间的权力斗争。”
    nbsp“第75代天上皇战败流放，权力依旧归于寺庙政院……”
    nbsp（Ps：相关词条参考“保元之乱”，这里依旧是改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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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苏牧在脑海中复盘整场棋局，同时听着上杉沐晴缓缓讲述，平安时代末期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nbsp他从头梳理着信息，进入朝鹤的第一场局：凶鵺袭杀。
    nbsp在脑海中徐徐展开——
    nbsp这是一件看上去很聪明，但实际很蠢的昏招。只不过当时信息匮乏，自己没能准确读出幕后博弈的信息。
    nbsp其中存在一个致命漏洞：第一局的策划人连学院的航班信息，都能准确无误地获知，想必对于自己的身份肯定一清二楚。
    nbsp单就千叶风回徒弟的头衔，便足以佐证不俗的实力。毕竟蒂娜师姐这样的特例，有且仅有这么一位。
    nbsp如果幕后策划人再稍微用点心，还能获取到更多信息，诸如：“弑君者”、“弑神者”。
    nbsp对面居然愚蠢到，指望飞机失事来杀掉一位“弑君者”、“弑神者”？这种想法太过幼稚，如果不是单纯的挑衅，显然藏着更深的阴谋……
    nbsp从现在的困局回望过去，第一局的策划人显然不是这样傻子，更不是简单的挑衅。
    nbsp因为，橘佐良死了！
    nbsp他背着“泄露航班”的罪名死了，这明显是毁灭证据，在他吐露真相前强行灭口。
    nbsp那么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什么？
    nbsp……
    nbsp……
    nbsp皇居，审讯室。
    nbsp橘佐成藤蔓死死绑在椅子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贪婪地享受每一次喘息的机会，仿佛用不了多久呼吸都会成为奢侈。
    nbsp“吱——”
    nbsp厚重的铁门打开，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昏暗的牢房。
    nbsp“呜呜——”
    nbsp橘佐成剧烈挣扎着，他看到了生的希望，看到了可亲可爱的桜殿。
    nbsp“想说话？”
    nbsp橘桜雪走进审讯室，她身后跟着平轻衣与少宫司，一位死亡序列，一位精神序列。最后，火焰序列的伊势宫内亲王走进牢房。
    nbsp橘佐成诧异地看着奇怪的组合，他不明白伊势宫内亲王为什么会来这里，直到前面三人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句：
    nbsp陛下！
    nbsp她是新皇？
    nbsp“呜呜——”
    nbsp看到帝国“太阳”的橘佐成，挣扎的更加剧烈，恐惧的眼神中透着希冀的光。大有“我招”，“我全都招”的架势。
    nbsp“乖侄女。”少宫司说，“御前议事，要让人说话！”
    nbsp小白狐仙的眼眸中，第一次不再出现好奇的清澈。那份善良的纯真随着大宫司死亡的讯息传来，变成最冷漠的寒光。
    nbsp她恨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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