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钟楼谜音·父影浮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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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沉砚的军靴碾过钟楼前的碎砖。
    nbsp苏檀攥紧他衣角，翡翠镯在掌心硌出红印。
    nbsp老纺织厂的铁门半挂着，风穿堂而过，撞得生锈的铁皮哐当响。
    nbsp墙上34;抓革命促生产34;的标语褪成灰白，像道裂开的旧伤疤。
    nbsp34;十二点了。34;顾沉砚摸出怀表，月光在表盘上凝着霜。
    nbsp钟楼的铜钟突然嗡鸣。
    nbsp第一声余音未散，苏檀已经冲了进去。
    nbsp楼梯间霉味呛人，她扶着栏杆往上跑，每一步都踩得木板吱呀。
    nbsp顶楼的窗棂碎了大半，月光泼进来，在台阶上漫成银河——最上面那级台阶，站着道背影像极了父亲的身影。
    nbsp中山装的布料洗得发白，后领处有块补丁，是母亲当年缝的。
    nbsp苏檀的喉咙发紧，她喊34;爸34;的时候，尾音像被风吹散的棉絮。
    nbsp那人转过身。
    nbsp是父亲。
    nbsp但不是她记忆里总戴着圆框眼镜、在图纸前笑出细纹的父亲。
    nbsp眼前人眉目冷峻，左眉骨有道浅浅的疤，正是她翻旧相册时总被母亲快速翻过的那张34;失踪证明34;上的照片。
    nbsp34;你不该来。34;他开口，声音像砂纸擦过铁皮，和记忆里的温声细语判若两人。
    nbsp顾沉砚的枪已经顶上了那人后腰。他贴着苏檀耳畔：34;别动。34;
    nbsp苏檀却往前迈了半步。
    nbsp她看清父亲胸前的铜纽扣——是母亲亲手用旧军大衣改的，每颗都缝了七针。34;您说过，等我满十八岁，要教我画纺织机齿轮图。34;她声音发颤，34;您走的那天早上，给我煮了酒酿圆子，锅铲柄上还沾着糖。34;
    nbsp父亲的瞳孔缩了缩。
    nbsp他从怀里摸出本笔记本，封皮泛黄，边角卷着毛。34;青檀计划终章。34;他把本子塞进苏檀手里，34;当年我没叛逃，是组织让我;
    nbsp楼下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nbsp34;影门的人！34;父亲脸色骤变，猛地推了苏檀一把。
    nbsp顾沉砚反应更快，拽着她滚进墙角的阴影。
    nbsp子弹擦着苏檀发梢钉进墙里，木屑劈头盖脸落下来。
    nbsp34;走！34;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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