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屁股决定脑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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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太平七年，六月盛夏。
    nbsp太和殿内，鎏金龙椅上曹祯正襟危坐，十二冕旒微微晃动。
    nbsp珠帘之后，盛安太后司马绰凤目微阖，
    nbsp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着沉香木扶手，每一声轻响都像敲在群臣心上。
    nbsp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蟒袍玉带间暗藏杀机。
    nbsp兵部尚书余廷益手持染着辽东风尘的奏疏立于殿中，
    nbsp声音沉稳却字字千钧：
    nbsp“辽东急报，东狄以伪燕未纳岁币为由，
    nbsp聚兵八万于辽河，其前锋哨骑已抵广宁。
    nbsp臣请廷议，是否调回齐州铁骑北上协防，以防边患！”
    nbsp（铁骑不一定指代甲骑具装，哪怕没马甲也能这么称呼。）
    nbsp话音刚落，
    nbsp兵部左侍郎曾仲涵（楚党领袖）当即跨步出列，厉声驳斥：
    nbsp“荒谬！
    nbsp楚州残寇困兽犹斗，旬日内便可剿灭！
    nbsp若此时调走齐州精兵，
    nbsp仅凭步卒如何追歼残寇？
    nbsp难道要放任贼寇死灰复燃？！”
    nbsp他目光锐利，扫视群臣，继续道：
    nbsp34;楚湘两州今年夏税预计不足六成，
    nbsp再拖下去，是要饿殍遍野吗！
    nbsp若再拖延剿贼，两州百姓何以安生？
    nbsp朝廷财赋何以维系？！”
    nbsp革新派重臣、吏部尚书张白圭（余廷益师兄，楚州籍）缓步出列，
    nbsp语气平和却立场坚定：
    nbsp“余部堂所虑虽是，
    nbsp然朝廷财力有限，
    nbsp若两头开战，
    nbsp必致粮饷不继。
    nbsp当务之急，
    nbsp仍是速平楚湘之乱，再图北顾。”
    nbsp余廷益眉头拧成川字，指节在袖中捏得发白——
    nbsp三日前夜访恩相诸葛明时，
    nbsp那位运筹帷幄的老者只在烛影中留下个34;难34;字，今日果然应验！
    nbsp连自己同门师兄都站在了对立面。
    nbsp司马藩嘴角刚扬起讥诮的弧度，
    nbsp正欲出言讥讽这个喜欢和他作对的余廷益；
    nbsp就被父亲司马嵩一个眼刀钉在原地。
    nbsp这位右相老狐狸微不可察地摇头，示意儿子别参与。
    nbsp34;咚！34;
    nbsp礼部尚书孔子文（衍圣公）的象牙笏板重重叩在金砖上。
    nbsp这位齐州孔氏家主声如黄钟大吕：
    nbsp34;东狄狼子野心，岂会因区区岁币动兵伪燕？
    nbsp他们要的是我大魏山河！34;
    nbsp殿内梁尘为之一震。
    nbsp34;齐州乃至圣先师故里，
    nbsp若让蛮骑踏破文庙——34;
    nbsp他广袖一振，34;天下读书人的脊梁骨就该断了！34;
    nbsp朝堂瞬间炸锅。
    nbsp楚党官员面红耳赤地喊着34;赋税根本34;，
    nbsp革新派据理力争34;稳内方可攘外34;，
    nbsp齐州籍官员直接搬出《春秋》大义。
    nbsp只有日常主和派的江南党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nbsp没见司马家父子都没开口吗？
    nbsp龙椅上的曹祯指节发白地攥着鎏金扶手，心里拨拉着小算盘：
    nbsp楚湘两州的税银——那可是朝廷的钱袋子！
    nbsp整整三成的岁入！
    nbsp再看看北境那几个穷州？
    nbsp还要截留养边军，
    nbsp加起来的税赋连给禁军买草料都不够！
    nbsp前些日子刚从晋王叔那儿34;借34;来九十万两白银
    nbsp——我没记错，也不是数学不好，
    nbsp想说一百二十万两的读者只能说心是善的。
    nbsp年轻的皇帝偷偷摸了摸龙袍内衬——
    nbsp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过紧日子了。
    nbsp34;传膳监昨日还说;
    nbsp曹祯嘴角抽搐，34;要是夏税再短收;
    nbsp34;陛下的鸡蛋...怕是得从每日两个;
    nbsp34;减到一个了;
    nbsp34;母后;
    nbsp曹祯转头望向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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