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家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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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再次触碰到她的脸颊。那股尸体般的冰凉，让朱淋清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nbsp“基于因果律，我应当给予你回报。”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宇宙的法则，比你们人类的‘道义，更根本，也更公平。”
    nbsp“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要！”朱淋清偏过头，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nbsp他的手指却像铁钳一样，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
    nbsp“你必须选择一样。”他的腔调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这是规则。”
    nbsp“力量，财富，永恒的生命。”他重复着之前的提议，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商人，在兜售自己的货物，“或者，我可以为你杀一个人。任何你想让他消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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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的话，像一条毒蛇，钻入朱淋清的耳朵。
    nbsp“我只要你变回来！”她嘶吼着。
    nbsp“这是一个无效的愿望。”他干脆地拒绝了，“‘过去无法被重现，正如死者无法复生。”
    nbsp“可你明明就活过来了！”
    nbsp“不。”他纠正道，“是他死了。我，只是借用了这具尚有余温的躯壳。”
    nbsp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朱淋清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nbsp她呆呆地看着他，身体不再颤抖，因为极致的恐惧，已经让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nbsp“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问。
    nbsp他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nbsp片刻后，他说道：“你们将无法理解的存在，称之为‘神，或‘魔。”
    nbsp“我两者都不是。”
    nbsp“我，是清算者。”
    nbsp“清算什么？”朱淋清下意识地追问。
    nbsp“清算因果。”他松开手，站起身，“比如，现在。”
    nbsp他再次转过身，面向鹰扬卫撤离的方向。
    nbsp“那些人，对我造成了伤害。这是‘因。”
    nbsp“所以，我需要去收回我的‘果。”
    nbsp他的逻辑清晰，简单，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
    nbsp“不……”朱淋清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只抓到一片虚空，“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罪魁祸首是……是……”
    nbsp她想说出那个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nbsp“每一个环节，都是因果链上的一环。”他没有回头，“雪崩时，每一片雪花，都有责任。”
    nbsp他迈开了脚步。
    nbsp这一次，朱淋清没有再呼喊。
    nbsp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nbsp她救活的，不是一个人。
    nbsp是一个行走于人间的……法则。一个冰冷、无情、只计算因果的怪物。
    nbsp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黑暗的前一刻，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nbsp他侧过头，月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nbsp“朱淋清。”
    nbsp他第一次，完整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nbsp朱淋清的心脏，猛地一跳。
    nbsp“你以‘未婚妻的身份，对我进行了‘拯救。”他缓缓说道，“这是一个新的‘因。”
    nbsp“所以，在我们之间，也产生了一个新的‘果。”
    nbsp他看着她，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成形。
    nbsp“从现在起，你也是我的‘所有物了。”
    nbsp“在你偿清你救活我的这份‘因果之前，你的生命，由我支配。”
    nbsp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影彻底融入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nbsp山谷里，只剩下朱淋清一个人。
    nbsp她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nbsp“所有物……”
    nbsp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nbsp一股比死亡更深沉，比深渊更黑暗的寒意，将她彻底吞噬。
    nbsp她逃脱了死亡的追捕，却落入了一个更可怕的牢笼。
    nbsp一个以“因果”为名，永世无法挣脱的牢笼。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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