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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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筹，不奇怪。何况，它也没那么气派，我们大燕四京里，比它宏伟好看的佛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nbsp冯啸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追问道：“下官讨教公主，燕国的佛寺名下，土地多吗？”
    nbsp“多啊，怎么不多，除了我们皇族宗室和大臣外，占地最多的，就是佛寺。上京最大的护国寺和华严寺，名下田地，比我们靖南王府都多。我们家只是牧场辽阔些罢了。”
    nbsp赵茜薇说得直接而清楚。
    nbsp她虽心里仍保留着几分对越人女官的警惕，但对方问的又不是军国大事、边境防务之类，敞开了说，也没啥。
    nbsp冯啸的眼里，却漫上若有所思之色：“所以，燕、羌两国尊崇佛教的结果，是纵容寺院拥有大量田地？”
    nbsp赵茜薇观其神、闻其言，明显对佛寺有批驳之意，终于将注意力，从葡萄上转了过来。
    nbsp“冯女君，寺院有地，哪里不对吗？我们大燕，民众若没吃的，进一趟寺院，就能背出来一袋粮食。这大羌的寺院，不还匀出土地，给你们种葡萄吗？”
    nbsp冯啸指指不远处田垄上的几十个人影：“公主，那些果农，不是我们队伍里带来的越人，也并非金庆城一代的牧民或农民被我们招募，而是从羌国北境的黑水城，逃荒来的。令尊是靖南王，公主可知黑水城吗？”
    nbsp赵茜薇点头：“知道，我家虽是大燕南边的牧场，但黑水城那样的军事重镇，燕人里别说皇亲大臣了，就是寻常的读书士子，甚至市井中人，也都晓得。黑水城往北，过居延塞，就是大漠了，历来那些胡虏铁骑要南来犯阙，居延塞是头一道要过的军防。如今，羌、燕两国，不也都在彼处驻军吗？并非秘辛。”
    nbsp赵茜薇说到此处，忽然觉得有趣，笑了笑，继续道：“我们燕人管你们越人，叫南蛮，你们越人呢，想必就是喊我们燕人北酋，喊羌人西戎。燕、羌二国，在你们越人的朝堂上，被大臣提及，说不定都叫‘胡虏。但在我们眼里，漠北那些部落，才是真正的‘胡虏。”
    nbsp冯啸却并未附和地展颜微笑，而是正色道：“公主，那些逃荒来的边民说，羌、燕两国原本人丁兴旺的军屯，都废弛了。北境的佛寺，因仗着买收土地减半交税的王法，大肆收购田亩，连军屯都占。边民卖了土地，无所为生，再租种佛寺之地，但交给佛寺的粮谷，都被寺院转为高利贷。春天贷民一斗，秋天要回两斗。粮食都用来放贷，边军军粮总是欠着。长此以往，北境靠谁来守？贻芳公主，燕国的敌人，不是越人，羌国的敌人，也不是燕人，其实，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nbsp“谁？”赵茜薇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nbsp冯啸答道：“漠北的乌蒙人。”
    喜欢。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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