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交代身后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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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照顾不好主子，便和前几日那个宫女一个下场吧。”
    nbsp祁蘅轻描淡写地说道，顷刻间就下了她的死令。
    nbsp诺雅和阿依娜同时僵住。
    nbsp是前几日那个被阿依娜推出去活活打死的宫女……
    nbsp诺雅惊恐地看向阿依娜，却见主子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nbsp暗卫无声上前，架起诺雅就往外拖。
    nbsp“公主！公主救我！”
    nbsp阿依娜僵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nbsp直到诺雅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nbsp阿依娜攥紧了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nbsp她明白了，这是祁蘅给她的警告。
    nbsp祁蘅一定是已经知道了。
    nbsp祁蘅收回目光，然后温柔地替她拢了拢衣襟：“既然没有大事，那爱妃就好好养伤。”
    nbsp阿依娜还是一个字没说。
    nbsp她不敢说。
    nbsp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nbsp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nbsp今日在驿馆遭遇那些时，她甚至都没有这么害怕。
    nbsp转身，祁蘅眼底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
    nbsp只剩一片冰凉。
    nbsp殿门合上的瞬间，阿依娜终于瘫软在地，劫后余生一般惨白着脸。
    nbsp——
    nbsp祁蘅缓步走在宫道上。
    nbsp远处，诺雅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消散在夜色中。
    nbsp他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天际那轮残月，寒风瑟瑟，月光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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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春连。”
    nbsp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nbsp春连连忙上前，手中灯笼的光映出他紧皱的眉头：“奴才在。”
    nbsp祁蘅闭了闭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妃嫔殉葬之事，可准备妥当了？”
    nbsp春连手中的灯笼猛地一晃，烛火剧烈摇曳。
    nbsp他喉结滚动，声音发涩：“回陛下，您点名的几位娘娘，都已记入名册。”
    nbsp他顿了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后半句，“一旦……一旦龙驭上宾，便即刻将她们活着送入皇陵。”
    nbsp夜风骤起，吹得祁蘅的衣袍猎猎作响。
    nbsp他睁开眼，眸中映着远处宫殿的灯火，却无半点温度：“阿依娜排在首位。”
    nbsp春连应声：“喏！”
    nbsp祁蘅又说：“明日宣翎亲王来见朕吧。”
    nbsp春连闻言浑身一颤，手中的灯笼险些脱手。
    nbsp他一点点跪伏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地面，不敢让陛下看见自己涌出的泪水。
    nbsp他怎会不明白，陛下这是……要交代后事了。
    nbsp“奴才……奴才这就去传旨。”
    nbsp春连的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子，却强撑着不敢让陛下听出异样。
    nbsp祁蘅低头看着地上的灯笼，烛火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
    nbsp他望着灯罩上绘着的龙纹，忽然想起那年自己登基时，阿余站在丹墀之下，仰头望来的眼神。
    nbsp那时她眼中还有光，还会对他笑。
    nbsp然后，他就立了陆晚宁为贵妃。
    nbsp于是，她开始不笑了。
    nbsp“春连。”祁蘅将灯笼递还给他，“你说……朕这一生，到底是不是登基那天才开始回不了头的？”
    nbsp春连死死咬着嘴唇摇头，只听见上方的人忽然笑了。
    nbsp“罢了，你知道什么呢？连朕自己都说不明。”
    nbsp春连颤抖着抬头，想说些什么，却见陛下已经转身离开了。
    nbsp月光下，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背影，此刻竟显得如此单薄。
    nbsp夜更深了，宫墙上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熄灭了。
    喜欢。

第261章 交代身后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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