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沉璧（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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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伤。
    我伸手触碰镜面，突然分不清镜中人是她还是我。
    "我到底是谁？"
    我喃喃自语，"楚欢欢还是阿依莎？这个身体里现在住着谁的灵魂？"
    "娘娘？"
    青柳担忧地唤道，"您没事吧？"
    "没事。"
    我勉强收回思绪，"去把太后赏的熏香拿来。"
    青柳惊讶地看着我："娘娘要用那香？可您不是说......"
    "拿来就是了。"
    青柳取来香炉，我点燃了一小撮香料。
    淡雅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甜腻。
    我深吸一口气，让香气充满肺部。
    若这香中真有致幻成分，或许能帮我与沉璧的灵魂对话......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吩咐道。
    青柳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宫女们退了出去。
    我独自坐在香雾中，闭上眼睛，尝试呼唤那个名字："阿依莎......"
    没有回应。
    只有香气的甜腻越来越浓，熏得我头晕目眩。
    就在我准备放弃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辽阔的草原上，一个穿着回部服饰的少女在奔跑。
    那是年轻的沉璧，或者说，阿依莎。
    她跑向一个站在山坡上的男子，那人转过身，正是阿穆尔。
    他们相视而笑，然后......
    画面突然切换。
    战场，鲜血，阿穆尔胸口中箭，缓缓倒下。
    沉璧跪在他身边，泪如雨下......
    "不！"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这不是普通的记忆，这是沉璧死前的最后记忆！
    在原着中，她正是因为阿穆尔之死才心如死灰，最终被太后利用至死。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若要真正改变沉璧的命运，仅仅逃离皇宫是不够的。
    我必须救阿穆尔，也必须让沉璧的灵魂得到安息。
    香炉中的香料已经燃尽，但那种眩晕感仍未消退。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窗前。
    夜空中繁星点点，如同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
    "沉璧，"我轻声说，"我答应你，一定会救阿穆尔。但我们需要魏璎珞的帮助......"
    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谢谢......"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沉璧的灵魂如此清晰地回应我。
    或许是因为熏香的致幻作用，又或许是因为我们正在慢慢融合......
    第二天清晨，我被青柳急促的呼唤声惊醒。
    "娘娘！快醒醒！皇上身边的李玉公公来了！"
    我猛地坐起，头痛欲裂。
    昨晚的熏香让我做了一夜怪梦，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什么时辰了？"
    我揉着太阳穴问。
    "刚过辰时。"
    青柳手忙脚乱地帮我穿衣，"李玉公公说，皇上命您即刻去御花园的湖心亭。"
    我心头一紧。
    不是说好三天后给答复吗？为何突然召见？
    难道昨晚的事被发现了？
    匆忙梳洗后，我跟着李玉前往御花园。
    清晨的花园露气未散，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湖心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乾隆一人背对着我站在亭中，望着平静的湖面。
    "臣妾参见皇上。"
    我跪地行礼。
    "起来吧。"
    乾隆没有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知道朕为何召你来吗？"
    "臣妾愚钝......"
    "昨晚御花园的巡逻太监听到有人用回语呼喊阿穆尔的名字。"
    乾隆突然转身，目光如刀，"是你吗？"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果然被发现了！
    现在否认已经没有意义，太监一定听出了声音的方向。
    "是臣妾。"
    我低头承认，"臣妾昨夜梦魇，恍惚间走到御花园......"
    "梦魇？"
    乾隆冷笑一声，"还是私会？"
    "臣妾不敢！"
    我慌忙跪下，"臣妾确实是一人独行，绝无私会！皇上明鉴！"
    乾隆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问道："你的选择，有了吗？"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语塞。
    按照原计划，我需要今晚与魏璎珞商议后才能决定。
    但现在......
    "臣妾......"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臣妾选择留下。"
    乾隆眉毛一挑："哦？为何？"
    "因为......"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臣妾已经是大清的人，皇上的嫔妃。阿穆尔......只是过去的梦。"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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