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戏台惊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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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子，竟敢这般放肆说话？
    nbsp“掌嘴！”崔嬷嬷厉声喝令。
    nbsp大宫女抬手就打。
    nbsp啪的一声！
    nbsp力道十足的巴掌甩上去，那伶人脸上的油彩脂粉掉了一层，露出底下蜡黄的皮肉。
    nbsp她忽地挣开宫人钳制，扑上前来。
    nbsp“老祖宗，救我……”
    nbsp宫女惊得后退半步，崔嬷嬷也赶紧护在太后的身前，“你这贱婢，竟敢冲撞太后？”
    nbsp“皇祖母，救我……”那伶人再唤一声，声音压得几不可闻，却让承庆太后如遭雷击。
    nbsp咕噜一声，手中蜜桔滚落在地。
    nbsp这张脸……
    nbsp涂了厚粉，但油脂掉了一些，再掩不住那脸颊上爬满的暗红色斑驳。刚在台上，以为那是点染的装扮，如今细细打量，竟似蛛网般交错在脸颊皮肉上，狰狞可怖，绝非妆容所能及……
    nbsp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nbsp丝竹、锣鼓、台上的伶人……所有的声音都潮水般退去。
    nbsp她死死盯着那张脸，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nbsp“福全，你说这戏班，是魏王从哪里找来的？”
    nbsp福全方才已挥手屏退了众人。
    nbsp闻声，他凑得更近些，腰弯得更低，声音也压得极轻，“回老祖宗，是北边来的戏班子……”
    nbsp“哪个北边……”太后的目光未曾离开地上跪着的人。
    nbsp“朔州。”福全的声音更低，几近耳语。
    nbsp承庆太后的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坐直了身子，保养得宜的手指紧紧抓住冰冷的扶手。
    nbsp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伶人，与记忆中那个骄纵跋扈的身影判若云泥。
    nbsp可那眉眼轮廓，难掩昔日傲气，分明就是那个被陛下贬为庶人、发配朔州苦寒之地的废公主……
    nbsp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冲上喉头。
    nbsp“平乐？……是你？”
    nbsp地上的人猛地一颤。
    nbsp“皇祖母，是我……”
    nbsp“你的脸……”承庆太后难以置信，不敢细看那蛛网般的红丝……
    nbsp曾经的平乐何等明艳张扬，说是宫里拔尖的绝色也不为过……
    nbsp如今的眼前人，灰败干瘦，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唯有一双眼睛，燃烧着淬了毒般的怨恨，有几分骇人的熟悉。
    nbsp“陛下再是恼怒，也顾念骨肉亲情，给了你条活路……虽贬去朔州，断了宫廷供养，却也为你留了私产傍身，还拨了侍从伺候，你……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太后的声音里，满是惊疑。
    nbsp平乐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笑。
    nbsp猛地，她将衣袖捋到肘间，露出小臂上刺目惊心的抓痕。
    nbsp那些疤痕新旧交叠，丑陋虬结，如同盘踞的蜈蚣，蜿蜒在瘦骨嶙峋的手臂上，甚是惊心……
    nbsp承庆太后倒吸一口凉气。
    nbsp“这是怎么回事？”
    nbsp“是他们害的！”
    nbsp平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泪汹涌，冲开脸上的粉渣，滚滚而落，“情丝引发作时，我在朔州苦熬日夜，肌肤渐渐溃烂出血……无法忍受的痛痒燥热，如万蚁啃噬，烈火焚烧，我便生生将自己抓挠成这副模样……”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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