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沉冤得雪[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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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去宁菀仪在马车上懊悔得直捂胸口不提，谢襄三人骑着马向前奔驰到有几分畅快之感。
    谢襄看着身旁的李司玄，拱了拱手道：“还未恭喜李兄升官之喜。”
    李司玄摆摆手，浑不在意道：“不过是靠着家里的封荫，比不上谢将军从战场上实打实得来的。”
    宁砚之笑着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相信你将来必是有一番作为。”
    李司玄笑了笑并未搭话。如今六大军营，除了皇城军，就只有江南大营和燕州军还掌握在皇室成员手中。京城里镇国公宁德兴一改往日避世的态度，同成亲王李照明争暗斗，很难不让人猜测这是圣上属意。而今他的女儿宁轻语又一跃成为东宫里唯一的侧妃，风头之盛不得不让人避他三分。燕州军暂且不提，若是想少些阻碍顺利晋升，江南大营是李司玄的首要之选。
    此前中山王遭人弹劾，江都官场乱成一锅粥，襄阳侯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敢去吗？
    对于如今的李司玄来说，有何不敢？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母亲透支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每夜梦回，母亲临死前的惨状是他一辈子都迈不过的坎儿。只有报仇，用仇人的血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他才能得到救赎。
    之前宁砚之问他，为何不走科举之路。他敢吗？没有军权在手，将来侯夫人与李延舟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过好在他的运气不错，离京没几日他便收到消息，中山王的人证物证都已送到京城，如今端看圣上的裁决了。
    宁菀仪总觉得回程比来时要快得多，她同宁轻舟商议决定不在路上耽搁，随众人一道连夜赶路，第二日天未亮便进入海广府。
    军务要紧，谢襄纵使有万般不舍，也不过是偷偷看了几眼宁菀仪的睡颜便同李司玄一道奔赴军营而去。
    待宁菀仪休息够了，已到了下午。她打着哈欠靠在床头醒神，元琪见状连忙拿起外袍给她披上。春日虽已暖和起来，可她也担心宁菀仪着凉。
    离晚膳还有段时间，尔珊怕她饿了，早已准备好了易克化的小食让她先垫垫肚子。
    只不过宁菀仪刚起身并无胃口，刚准备让尔珊将小食撤去，宁砚之却走了进来，伸手端起一碟点心对尔珊道：“我刚好饿了，你放着不用收。”
    宁菀仪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湄园的厨子不给你弄吃的？”
    宁砚之将嘴里的饼尽数吞下，喝了口热茶漱漱口才慢慢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他们做出来的都偏江都风味，我吃不惯。”
    宁菀仪见他吃得开心，也拿了块枣糕慢慢吃着，忍不住问道：“李司玄今日走马上任，你不去看看？”
    “看什么？”宁砚之有些不解，“论辈分，李司玄还得管中山王叫一声叔爷爷呢。”
    “不是，我指得是他的身份。”宁菀仪欲言又止。
    宁砚之自小同她一块儿长大，自然懂得她的意思。放下手里的点心，宁砚之就着探珠捧过来的铜盆洗净双手，又蹭了点宁菀仪的香膏抹在手上，这才幽幽开口道：“李司玄的亲娘姚夫人，本就是江都人。”
    宁菀仪略带嫌弃地看着他将自己的香膏剜了好大一块，宁砚之见状连忙解释：“我可得好好保护我这双手，作为文人雅士，一双手若是和樵夫一般粗糙，那得多难看啊。苒苒你这香膏不错，回头送我几罐呗。”
    宁菀仪顺势将香膏塞到他手里，继续问：“江都人怎么了？”
    “有传言姚夫人是遗腹子，直到她娘去世也没透露她爹是谁，襄阳侯此前派人多番寻找，都没能找到线索。”宁砚之捧着茶盏慢慢说道。
    “这么说来，李司玄此次来江都除了上任，怕还存有念头想打探外祖家的线索？”宁菀仪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宁砚之想了想：“大概有那么个意思吧。只不过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就算有线索怕也难寻踪迹。”
    宁菀仪也忍不住唏嘘不已，不得不说李司玄同他早逝的生母感情深厚，倘若能让她的母亲认祖归宗，也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了。
    宁菀仪见宁砚之已吃饱喝足，开口说道：“今日回湄园，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大嫂呢，五哥要不自己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不了不了。”宁砚之摆摆手说道，“今日中山王府设宴，一会儿你换身衣服同我和大哥一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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