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帽子和鞋子[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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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未央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孙弘趴在地上给汉武帝磕头。
    “免礼，平身!”刘彻看了看他，虽然说公孙弘已经六十岁了，依然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仪表堂堂，这汉武帝非但喜欢漂亮的女人，也喜欢英俊的男人，因此，对公孙弘已有几分喜欢。
    今天，窦太皇太后听说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黄生来了，并且将与辕固生有一场辩论，因此，也来到了朝堂观看。
    这辕固生以研究《诗》而闻名，当时已经九十余岁，虽说他年事已高，身体却还算硬朗。
    公孙弘出于对长者的敬重而不敢直视辕固生，辕固生因此对公孙弘说：“公孙先生，您务必要按照儒家思想来事君，不要歪曲自己的学术来投世人之所好！”
    “多谢您的教诲!”公孙弘躬身施礼。
    “老先生，这么一说，您是要尊崇儒家学说了？”这时，从他身后站出一人，正是黄生。
    “啊，先生有何高论？”辕固生转过脸来问黄生。
    “老先生，请问商汤与周武取代前朝是尊奉天命还是以臣弑君？”黄生开门见山地问道。
    “夏桀与商纣残暴无道，祸国殃民，百姓无法生活，民怨沸腾，怨声载道，商汤与周武取代他们自然是尊奉天命，顺天应人。”辕固生说道。
    “非也，商汤与周武本为臣子，他们却敢弑君篡位，这分明就是大逆不道！”黄生说。
    “此话怎讲？”
    “这就好比帽子和鞋子，帽子是戴在头上的，鞋子是穿在脚下的，君主就是帽子，再怎样都高高在上，再旧都要戴在头上，臣子就是鞋子，再新也只能穿在脚上，踩在地下，”黄生说，“这帽子和鞋子不能颠倒位置，臣子和君主则更不能颠倒位置。”
    “那照你这么说，请问我们大汉的开国皇帝汉高祖之前是帽子还是鞋子呢？”辕固生反问道。
    “这——。”黄生无法回答，他若说刘邦是帽子，其实刘邦一开始只是一个泗水亭长，一介布衣，若说他是鞋子，他却夺了秦朝的秦二世，子婴的皇位，替代了他们，因此，无法自圆其说。
    “我再请问那秦朝的秦二世，子婴之前是帽子还是鞋子呢？”辕固生又问。
    黄生更是无言以对。
    “汉高祖本身就是鞋子，顶到头上去的，顶了秦二世和子婴才当上了皇帝，这又做何解释？”辕固生问。
    这黄生一听，无法辩驳，汗顺着额角就下来了。
    “这老家伙在此胡说八道！”窦太皇太后听了辕固生的话以后，勃然大怒，“来人！把他扔进野猪圈里去!谁也不许救！”
    不知什么时候，窦太皇太后又圈养了一头野猪。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四名武士，两个人抬胳膊，另外两个人抬脚，将辕固生高高地举过头顶走到朝堂之外，扔进了野猪圈。
    窦太皇太后眼看着辕固生被扔进了野猪圈，这才拂袖而去。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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