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后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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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也没错。
一直以来都是隔壁家的婶子帮阿绿洗的澡,这些伤痕是断然瞒不过去的。
果然,婶子在给她洗澡的时候,被她手臂上的伤痕吓到失声。逼问了好久阿绿才说出实话,婶子当时抱着她就哭了。
这孩子早早没了娘,爹又是早出晚归的,她太苦了。
阿绿抽抽嗒嗒的哀求婶子,无论如何也不要告诉她爹。
婶子自然是不答应的,可没想到阿绿直接给她跪下磕头了,她哭着说道:“婶婶,爹最近都不爱说话了,我不能让他再为我担心了。”
“求求婶婶了,千万别告诉他。”
阿绿可怜的模样刺痛了婶子的心,婶子比她懂得多,她清楚现在盐场的情况有多糟。不止是她家男人,包括阿木在内的很多盐工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虐打。
每日都是带伤回家。
而且,说好的工钱一扣再扣,每月该给的盐补也一再克扣,最近就连吃的东西都大不如前。
盐场里的工人都是干了很久的,有些甚至是子承父业,谁也不会想到盐场有朝一日会变成这般模样。
阿绿见婶子不说话,以为她不答应自己,嘴巴一扁又要哭了。
婶子深深叹了口气,终是无奈道:“我答应你。”
话虽如此,却也不能完全不管她。白日里阿木去盐场的时候,婶子悄悄带着阿绿去大夫那里拿了些治外伤的药。
接下来的几日盐课司大使没有再来,本以为就这么没事了,阿绿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可是突然有一天,阿绿中午正在婶子家吃饭,盐课司大使带着两个人闯了进来,抓起阿绿就是一巴掌。
婶子吓得放声大叫:“你们干什么!疯了吗?放开她!”
混乱中,婶子也挨了两巴掌。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最终被盐课司大使带来的两个人按压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阿绿被盐课司大使拿鞭子狠抽。
“啊——不要打了,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小姑娘被打得直叫唤,她或许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或许又是明白的,只是无力反抗罢了。
婶子眼睛通红,她动不了,只能大喊:“求求你,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她喊到嗓子都嘶哑了也没人理她,到最后只能麻木地重复道:“求你了……别打了。”
直到盐课司大使泄愤完毕,他骂道:“小贱种,你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吼老子?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些贱骨头,我就是打死你们都不会有人管。”
阿绿已经没办法说话了,她躺着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只觉得好困,手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她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就看到她爹坐在她床边痛哭,阿绿一惊,想伸手去安慰他,却发现抬不起手。
微小的动静惊动了阿木,他抬起头,这个饱经沧桑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他甚至不敢触碰阿绿,生怕不小心加重她的伤。
“爹,不疼,别哭。”这是小姑娘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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