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顾老师明天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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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看着她接了糖果，却往口袋里塞，便知道她不会吃，手上原本想递出去的另一颗糖果便转了个弯，放回口袋。
    「上午真的谢谢您了，顾哥第一次拍戏，还不是很熟悉。」徐正梁没察觉哪里不对，接着说。
    「不必客气，拍戏不难的，排除掉一些个人思想，把自己当作剧中人物就行。」
    宋晓萱话说到一半，凯莉便发现有电话打进来，拿了手机就递给她：「萱萱，裴哥的电话。」
    宋晓萱道了声歉，侧过身小声接起电话：「喂？裴哥？」
    「顾老师，正梁，抱歉啊，是我们经纪人的电话。」
    「啊，没事没事，宋姐等等还有行程是吗？」
    「有个广告要补拍画面，啊不过要保密喔······」
    顾朝yAn试着从助理的谈话中间，捕捉宋晓萱的声音，她语尾上扬着，好像电话里的那人说了什麽让她开心，他听见她轻笑，然後耍赖般道：「不管，我就要冰的，谢谢裴哥！」
    焦躁感又突如其来地袭来，顾朝yAn侧过头去看摄影师，他还在与旁边的助理聊天，并低头审视着相机，暂时没有要开拍的意思。
    他回过头，两个助理已经聊开，他稍稍退後了一步，从徐正梁的yAn伞Y影下离开，走到一面讲电话一面越走越远的宋晓萱身旁。
    「嗯，我刚刚问过摄影大哥，顺利的话大概再一个小时可以全部结束，不过还要等张导看完照片。」
    「当然会顺利啊，小仙nV一出马，尔等平民只能退下。」
    「什麽？你跟厂商约五点？你要到片场了？你、你这是要bSi谁啊，不说了，我去催摄影大哥开拍，掰掰掰掰。」
    宋晓萱急急挂了电话，顾朝yAn适时地开口唤她：「晓萱。」
    「嗯？」宋晓萱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应了一声，结果一抬头看见是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僵y，她与他对视了几秒，才开口：「顾老师。」
    「······你等等有事？」
    「还有个行程。」
    「我······我们能谈谈吗？」
    「不能。」
    宋晓萱说完，便大步往摄影师那里走去，顾朝yAn远远看着她和摄影师说了什麽，於是剧组又动工起来，有拍摄助理说要开拍了，他才放开攥紧的手心，跟着走过去。
    接下来这组照片并没有什麽视线交集的动作，两人一人站一边，安全地隔着一小片花海，各自摆各自的姿势，摄影师喀擦几张後，突发奇想道：「小指g小指吧。」
    「什麽？」宋晓萱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摄影师马上打破她的幻想，又重复了一遍要求：「小指g小指，不用站太近，然後看旁边或上面，一种偷偷牵手的感觉。」
    宋晓萱无语，往右边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顾朝yAn，而他也正看过来，宋晓萱又低头看了一眼剧组给她挂的手表，要不是她等等还要赶场······
    她深x1了一口气，心里无限次告诉自己要排除个人情绪，然後往旁边跨了几步，和顾朝yAn隔了约半公尺的距离，接着主动伸出右手小拇指。
    顾朝yAn很快也伸出左手，指尖微曲，准确地g住了她的小指。
    他g得很紧，宋晓萱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他的无名指略动了动，无意识地摩娑着她细白的指节，令她觉得有些痒，她忍着痒意，侧过脸露出羞涩的表情。
    「尹昇用右手挡着脸，手背手背，对，眼睛露出来，偷笑的感觉！很好。」
    摄影师又拍了几组照片，然後宣布等张导过来验收之後就能收工了，剧组便把能收的道具都先收拾起来，男nV主演也被带到旁边休息。
    裴澈已经来了，和凯莉在说着什麽，那麽大个人撑着一把小粉伞，看她收工便拿着伞走了过来，宋晓萱看了实在很想笑。
    「裴哥。」宋晓萱乖巧地躲到伞下，接过凯莉递来的水。
    「你还有半个小时换衣服，妆在车上卸。」这是裴澈开口的第一句话。
    「······喔。」她真心觉得裴澈会交不到nV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老师，幸会，晓萱有些娇气，之後拍戏麻烦您多多包容。」裴澈一转头就和走在後头的顾朝yAn聊上了。
    娇气？请问工作狂裴先生娇气的定义在哪里？好歹她在他手底下好好地活了八年！他怎麽不说那些被他带两个月就跟公司提要换经纪人的艺人娇气！
    「您多虑了，宋姐是资深前辈，我第一次接触拍戏，才要麻烦您跟宋姐多多包涵。」顾朝yAn微笑着道。
    裴澈听了他的话明显一顿，宋晓萱立刻像是猜到什麽般笑了，她偷偷拉了裴澈的衣袖，让他靠过来，用手掩着口悄悄对他说：「裴哥啊，人家顾老师小我一岁，虽然我知道我童颜，但你刚刚那样很失礼啊，明显没有打听人家嘛。」
    裴澈面不改sE地同样用手掩口道：「嗯，我是没想到脸书粉丝破百万，曾经连续十二周华语排行榜冠军，近期要发行第三张专辑的顾老师，居然b你年轻。」
    宋晓萱被噎了一下，闷闷不乐地把水瓶递回去给凯莉，然後跑去摄影师那里，跟取完单景画面，赶过来看照片的张嘉绮一起看今天的成果。
    顾朝yAn则站在徐正梁身旁，一边听着他絮叨，一边看着他们说悄悄话，然後看她嘟着嘴赌气离开，看她与旁人笑闹，看她生动而鲜明。
    「好，可以了，大家今天收工吧！辛苦了！」远处张嘉绮说了一句，剧组的气氛马上热络起来，大家都吆喝着收工。
    宋晓萱又跑了回来，急急忙忙拉了凯莉就要去换衣服。
    「宋姐要赶行程啦？」徐正梁对着宋晓萱道。
    「嗯，小徐明天见！」宋晓萱急着走，随便挥了几下手当打招呼。
    「晓萱。」顾朝yAn忍不住唤她。
    「嗯？」宋晓萱拉着凯莉走出几步，听见声音不自觉回过头来看。
    顾朝yAn捏紧了口袋里的那颗糖，只是最终仍没有拿出来，他低声对她说：「明天见。」
    像是觉出了什麽，裴澈转过头打量着他。
    而宋晓萱愣了一下後，便嗯了声，道：「顾老师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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